白驹笑了笑,也不闪躲,任凭这些水火棍打到自己身上,身形也随着旁人的击打而尽情摇摆。
见白驹丝毫没有痛苦的神色,孙县令喊道:“给我使劲儿打!打死他了我负责!给我打!”
听到上级的加油声,这些个差役打得更卖力了,水火棍与白驹身体连续相撞,撞出来的闷响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么卖力地打,没过多久,这些差役就打累了,纷纷倚靠着水火棍休息。
看着他们满头大汗重喘气的样子,白驹笑吟吟地问道:“打累了吗?”
“累了、累了……”那些差役下意识回答。
“那么,轮到我了!”白驹走到一个差役面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刚才,你打得最卖力是吧?”
“啊?”那差役也是下意识抬头,迎上他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白驹一巴掌糊到他脸上,强大的力道直接让他浮空而起,半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之后落地,整张脸摔到地上,脸沾染上了地上的灰尘。
“然后……轮到你了?”白驹看了一眼邻近的差役。
那差役连忙抬起水火棍示威,不过,只是示威而已,白驹那冷漠的眼神让他不敢打下去。他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白驹咧开嘴,笑了一下,突然一脚踢出,踢在水火棍上,直接将那水火棍给踢断了,脚底击中那差役,将那差役击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见到白驹这样的举动,孙县令也愣了一下,背上不自觉地冒出冷汗。看这力道,不像是常人所有,又联想到他方才说修行者的事,孙县令一惊,心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刁民是修行者!
“一起上!”孙县令连忙下令道。
这世间,修行者终归是少数。平常人对于修行者知之甚少,修行者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平常人也不好去判断。就像此时,孙县令觉得,对方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就算是修行之人,修为也不会太高,这么多身强力壮的差役一起上,终归是能将其拿下的。
由此看来,这孙县令并没有错估修行者,初入修行之人而未达众生境界者,这么多个大汉一起上的确能掌控那修行者的生死;而众生境界,若对天赋运用不熟练之人,一样会被这些个大汉制服。这孙县令错估的,是白驹。
天鹰王将手下属将天鹰十二骑,皆达到了大地境界,这是妇孺皆知之事,作为寻刺的仆人,常理而言,不应该和寻刺的境界相当才对。可是,白驹此时已然达到了大地境界,这可不是平常之人能够撼动得了的。
水火棍又一次扑倒了白驹身上,白驹没有急着动,而是笑吟吟地看着这些差役,目光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同情。
“打人都没力气,还好意思说是衙门?”白驹一拳挥出,将一个差役打飞,接着又踢出一脚,将身后的差役踢飞。
这些差役的攻击,对于白驹来说,根本就算不得是攻击,几乎是不痛不痒。而白驹每一次出手,都会让一个差役倒飞出去。终于,在白驹再一次击飞一个差役的时候,那些差役怕了纷纷后退,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白驹。
衙门的屋梁之上,幽狼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默默鼓掌,低声笑道:“哈哈,不愧是白驹,实力一点儿也没有倒退呀!”
且说那寻刺追踪叶妆放飞的白鸽,跟到了幽州的太守府内。进入太守府,那白鸽便失去了踪迹。
来之前,寻刺打听过了,这幽州的太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年和孙县令来往,官官相护,还联合着豪绅一起,压榨百姓。按理说,太守应该住在府衙里,可是,这幽州太守,却还专门花钱买了个宅子,将其改造为了太守宅。
不过,这也正常。此间正处于战争时期,整个大殷国各个地方都要分出资源来供北方前线抗击匈夷用。战事吃紧,而大殷国本身就国土富饶,这地方官吏在征税时,难免生出不轨之心。这中央也是事务繁多,暂时无暇顾及各个地方的事,才让压榨变得如此明目张胆。
寻刺蒙着面,在太守府中逛了逛,没多久,就迷路了……
不过,这可不能怪寻刺,实在是这太守府中区区绕绕的太多了,若非对府邸十分熟悉之人,第一次还真不一定能够找准方向。
“嘶嘶——”几声马鸣传来。
“这太守府为何会有马鸣?”寻刺疑惑,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今日的马似乎又健壮了一些。”
“是呀!”
“听说,少爷就要从洛印回来了呢!”
一阵女声从那个转角传来。
常年的刺杀行动,大大提高了寻刺的警觉性。闻言,那说话之人还未出现,寻刺便一个翻身上了屋顶。
“是呀,据说这次少爷进京赶考,可是中了状元呢!”两个丫鬟端着盘子从转角处走出来。
“少爷这么争气,老爷可不得高兴坏了啊!”
“那可不。今天早上,我看老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呢!就连早膳,都比平常吃得更多些。”
“少爷这一回来,再与那张员外的千金成婚,双喜临门,哈哈哈……”
“可是,少爷会不会娶那张员外的千金,都难讲哦。”
“好了,咱们别多嘴了,快去伺候夫人吧!”
“嗯!”
听到两个丫鬟的笑声远了,寻刺才从屋顶上下来。
寻刺喃喃道:“太守的儿子中了状元,要与张员外的千金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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