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渝浅鸢头发上独特的香气淡淡悠悠飘进邝凡飞的鼻子里,似乎在这一刻产生了某种气场的交合,竟然让邝凡飞忘记了酸麻胀痛,心里开始感到一阵兴奋。
渝浅鸢见半天再没动静,睁开眼睛和邝凡飞四目相对,见到邝凡飞盯着她面红耳赤,赶紧从邝凡飞身上爬了起来,斥道:“这老鼠真是岂有此理,害的本姑娘如此狼狈出丑,若不是趁我不注意爬到我身上来,在远远的我就把它们统统收拾了。”
邝凡飞见她明明害怕还假装嘴硬,有意挖苦她,道:“是啊,我也不曾想江湖赫赫有名的女神偷,竟然能让几只小小老鼠给吓得惊慌失色,一点都没有应该有的风范啊!”
渝浅鸢知道邝凡飞存心挖苦,从腰间摸出一根银针,挥臂打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银针不偏不倚钉进邝凡飞两腿之间的空档处,道:“邝凡飞,我提醒你,你要是敢张扬出去,我就让你绝子绝孙,不要怀疑本姑娘独门暗器的准头。”
邝凡飞道:“不敢不敢,渝女侠身轻如燕,暗器更是百步穿杨。这事就是烂在肚子里了,一切当没发生过。”
他心里暗暗发凉,这古代女子发起飙,可真是敢说到做到的。
渝浅鸢上前拔出银针,收回腰间,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两人经过刚刚一折腾,睡意全无,恰好天刚冒出鱼肚白,邝凡飞道:“被你搅和一夜,觉都没睡舒坦,你是属猫的吧!”
渝浅鸢道:“本姑娘从踏出江湖以来,走的就是这条昼伏夜出的路子。”
邝凡飞又道:“你是怎么把那两人抓到的,我好奇得很!”
渝浅鸢一脸得意,道:“本姑娘的诱敌深入之术,还是很管用的。”
原来渝浅鸢老早打听到江湖神兵现身吊马川,便早早来到马坊镇,一方面是为了满足好奇之心,一方面是想趁着各路人马齐聚的机会,伺机顺手牵羊。
今晚她本想趁着胖瘦两人闹事的空档混在人群里浑水摸鱼,盗取贴身财物,谁料到半路杀出邝凡飞教训两人,颇感到意外,便停下观战,又偷听得他和李掌柜的谈话,觉得他是个可靠之人,决定拉他一起同行。
恰好胖瘦两人不甘心折返,摸入后院杀人,便使了个计策打晕两人,装入麻袋,又偷了辆马车把两人运到坟地吊起。
当她折返时候发现后院柴房已经开始起火,便带着之前顺手偷得的各种东西躲在邝凡飞房间里,待他刚进门,就佯装刚好被发现,夺窗逃跑,才引出邝凡飞和她在追赶。
邝凡飞心想:“这渝浅鸢真是鬼点子多,为了窥探别人的容貌满足自己好奇之心,竟然处心积虑的想出这么一招,先引我脱离火海,好叫我欠她人情,再以胖瘦两人为筹码,让我不得不与她同行去荷花渡。
虽然现在看起来她并没有什么对我不利的图谋,但是她讲的话却不能全信,免得又被她牵着鼻子走。”
于是道:“我虽然答应与你同行荷花渡,配合你去偷那何小向的丝巾,但是咱们得约法三章。”
渝浅鸢道:“什么约法三章?”
邝凡飞道:“第一,我最多只给你望风打掩护。第二,偷盗丝巾自己见机行事。第三,若非逼不得已,我不会出手伤人,特别是女人。”
渝浅鸢想起刚在乱葬岗处差点被邝凡飞轻薄的情形,心中不悦,冷笑道:“这约法三章听起来很一本正经,不和女人交手。哼,刚在乱葬岗处本姑娘可是差点让你占了便宜。”
邝凡飞辩解道:“我刚不知道你是女的好不好,加之绳索回荡之力,去势难收,才不小心撞上,纯属意外。”
渝浅鸢又道:“我怎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不定是早有预谋。”
邝凡飞忙道:“你不信我,好好好,我对着这庙里的的神仙发誓。”
说罢面对破庙正中的不知名神像,伸出三个手指,一本正经地道:“各路神仙为证,我邝凡飞方才在乱葬岗里对渝浅鸢的举动纯属无心之过,并无半点冒犯的意思,如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五雷轰。”
渝浅鸢掩嘴一笑,道:“再加上一句‘叫渝浅鸢的银针射中,断子绝孙’我便信你。”
邝凡飞一怒,道:“我靠,渝浅鸢,你别得寸进尺!”
渝浅鸢,道:“说得越狠,越能证明你的清白嘛,如果你没有心存邪念,又怕什么?”
邝凡飞被她一激,内心不悦,但也不想叫她小瞧,便依她所说,把剩下的那句话在殿上说了。他想到既被剃了半边胡子眉毛,又被逼发下断子绝孙的毒誓,心中一阵气恼,沉吟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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