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道:“前辈真是语出惊人啊,就凭借我两之力就想取匪首的脑袋,怕是蚂蚁撼树自不量力吧!
“你我之力当然还稍有欠缺,要是再多一人,这事情便能事半功倍,多几分胜算。”高不就道。“我已经安排妥当,时辰差不多了,他该到了。”
多你妹啊!才一人,这特么也才三人啊!除非你也是穿越来的,还带着手枪,手雷防弹衣火箭炮这些!
邝凡飞正在郁闷,突然间有听见头顶横梁有异响,邝凡飞下意识抬头往上瞧去,不知道何时横梁上多了一人,那人穿着宽袖大氅,双眉斜下,眼小如豆,面容哭丧,四肢奇长,端坐在横梁上背靠着柱子,也正低头看着他,嘴里嚼着半片竹叶。
“下来吧,师弟,一起喝两杯,别把人家横梁压坏了。”高不就道。
那人嘿嘿一笑,道“师兄你知道我的,寻常的路我不走,凳子椅子我不坐,要么站着,要么就坐这横梁上舒服。”
我擦,这谁啊,这么装十三!
“也罢也罢,我是怕这种出场方式,太过招摇,吓坏了过路人。好长时日不见,喝一杯如何?”高不就倒了一杯酒,捏在手中,轻轻斜上一掷,那酒杯不急不缓,也不溅不洒,直朝横梁飞去。
那人动作奇快,“噗”一声吐出口中半片竹叶,正击中飞来的酒杯,“啪嗒”一声,酒杯碎裂成几块,里面的酒液也半空开花,四散飞溅,只见他一个“随风摆柳”从横梁上翻身,不待酒液落下,舒展长臂,手心朝上呈窝状,半空把酒接住,以手代杯,揽入嘴边仰脖喝下,双脚稳稳点在地面上,落在桌子旁边。
他拎起酒壶,倒了酒,对邝凡飞道“能和我师兄这样古怪脾气的人一块儿喝酒,倒也不多,来,我敬小兄弟一杯。”说罢右手推杯而来。
我看你们两个都有毛病吧!
邝凡飞起身碰杯,两杯接触,就感觉一股力道从杯身传到手腕再传到胳膊,险些让他回退半步,幸好他反应也快,运劲暗暗角力,当下两人僵持住,纹丝不动,唯有杯中酒好似沸腾一样,不断洒出。洒到快要见底的时候,“啪”一声脆响,两个酒杯齐齐碎裂,跌落地上。
这家伙想试探我!还好老子也有点功夫!关键时刻怎么能让你全把十三给装了?
两人对视一阵,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高不就重新斟了三杯酒,“来来来,小兄弟别见怪,我这师弟脾气和我一样,见了生人总要先玩上一阵才肯消停。”
玩你妹啊!邝凡飞郁闷,不过还得假惺惺地客气下。
“哈哈哈,两位前辈都是有趣得很,能跟两位结交,已是幸事,又怎敢见怪?晚辈???”他刚要说出口,想了想,人生地不熟,暴露了行踪可不行,就用手指蘸了酒水,在桌子上写出“邝凡飞”三个字样,“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那人微微一笑,也点了点酒水,在桌上写出“郁木堂低不成”六个字。邝凡飞会意,原来此人是鬼崖洞五窟的郁木窟窟主低不成,和高不就是师兄弟,听说鬼崖洞各窟主都是奇人异士,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当下三人喝酒吃肉,只是这低不成只吃素食,不曾沾一口荤腥,但是不妨碍谈笑风生,直到日落西山。
眼看这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额,邝凡飞起身结了账,靠,真是黑店,身上带的银子去掉一大半,当了回冤大头,他又买了些腊肉干粮和酒分与两人带身上。
麻蛋,这一顿就去掉了二分之一,像他现在的身份,走正道搞点钱那是不可能的,农业社会,根本也没有打工的机会啊!又逢这种破年代,特么地没钱真是跟蝼蚁一样,贱命一条没人可怜,难怪那么多人上山当土匪强盗,来钱快啊!
反正也不知道可以干嘛,既然有发财的路子,总比饿死好!看他们俩的功夫不弱,说不定还真能大力出奇迹。
走起!干就完了!
此时马厩里的马也喂饱,三人骑马朝着西边的密林进发。
“如果前面道好走,天黑前定能赶到风渐谷的前哨探探虚实,明天是初六,是附近乡民们每月给风渐谷交粮的日子,明早我们混进去,见机行事。”高不就道。
这风渐谷盘踞武陵腹地靠山而建,利用地势险要和周围百姓性命做要挟为祸一方,朝廷也一直苦无对策清缴,再加上北方连年自然灾害,朝廷也无暇顾及,只要不公然造反,也不会有人理会这山沟沟的匪祸。近些年这帮贼匪胃口越来越大,不仅要周边村子上交粮食家禽,那个村要是少交了,便要下山抓青年男女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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