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既然你接受了我文脉一脉的文运，无论你各种身份，自当算我文脉一脉弟子。”

文运？文脉？这是什么和什么？青鹏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真的有些不明所以。

“我且问你一句，何为人？何为妖？”

这不废话嘛，人和妖长的就不一样，一眼不就认不出来了？

当然，这些话青鹏也只敢在心底嘀咕，表面上还是很配合的装出一副深思的模样，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过也不为错。”男子仿佛一眼洞穿了青鹏心间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背对青鹏，目光好似看向极远处。

“我曾以为，妖就是妖，狂暴肆虐；曾以为妖就是那人心头上的妄念，只要消除掉，人间便可无妖。

数千年的沧海桑田，人间似乎变了很多，但仔细一看又什么也没有变，我睁大眼睛一看，那妖，怎么依旧在人间放肆行动，那人，怎么有的出现在群妖之中。

我再贴近一些看，那妖，怎么披着一张人皮踩着人在笑，那人，那妖怪都身躯下，怎么有一颗悲悯世人的心？”

青鹏听的有些迷糊，这男的究竟在说些什么，一会儿看见一会儿又没看见的，这究竟看到没看到啊……

“罢了，你毕竟经历的太少，待你回去之后，多下山去走走吧，多去看，多去想，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又是分不清对错。”

青鹏这次用总算是听懂了，对方这是要放自己走？

“你啊，和他一样，不过你可别像他，看到一片黑暗就自我放逐，去寻找亮光吧，就算是一颗星火，也可以照亮一片黑暗。”

男子贴近青鹏，手指点在青鹏的眉心处，青鹏只觉得脑海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但去仔细去寻找，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那神秘男子的身影所化作一缕轻烟，风一吹，消失在青鹏的视线之中。

……

学海秘境虚空深处，那处亭子中，摆弄着大圆镜的小女孩身边，白衣男子无声的出现。

而小女孩依旧没有察觉，正在一脸认真的与那面圆镜斗智斗勇。

“人心为人，妖心为妖，然人海茫茫中妖心者不在少数，群妖浩荡中侠义仁心者也尝尝得见，可这魔，怎么就全是一片黑暗呢？”

男子低声喃喃，然而小女孩却是没有听见，在男子的眼中，眼前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分明就是一片黑雾缭绕的怪物，其心口，额头，丹田处更是黑的发紫！

“空灵珠已经现世了，其它几样也应该快出现了，又一场纷争要开始了。

既然你们借青鹏此子要与我下这盘棋，我就奉陪到底！”

神秘男子又是一阵自言自语，不过这一次，随着话声，男子的身体开始一块一块的崩碎，声音消失的时候，男子的身体也已经全部的崩碎不见。

而亭子中的小女孩，依旧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眉心处，有一道金色的符文隐隐的一闪而逝，而那面圆镜的镜身上，似乎又多出几个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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