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已经是深秋了,但南安市的午后依然是二十多度的气温,大学城的年轻人都穿着短袖,喝着冷饮,而头戴棒球帽身穿牛仔外套的小金在这里就有些格格不入了,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他因为修炼的功法品级比较高,可以让他不惧严寒和酷暑,魂力强度越高,忍耐低温和高温的能力就越强,所以在这个气温下即便穿着羽绒服,依然没有炎热的感觉。但这超高的回头率却让他面红耳赤的,俨然一副快要中暑的样子。
离开主干道,小金拐进了一个小巷,小巷名叫馒头巷,巷口就是公共厕所,味道非常大,所以只要不是住在里面的人,几乎都没其他人会进去。小巷深处有一颗百年老槐树,即便到了深秋,依然枝繁叶茂,没有枯黄的痕迹。紧挨着槐树有一处小院,院门虽小只能容两人进出,但院门上雕刻着一座泰山,很是气势蓬勃,而门上方横挂着一副牌匾,刻着草书“耳顺”二字。如果有人一直盯着这门和牌匾,会有一种置身山巅狂风在身边吹过的感觉,没人提醒的话会一直被吸取心神直到晕倒。
小金看到这门和牌匾笑了笑,面露得意之色。这时院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金小子,快进来吧,自己做的门和牌匾有什么可看的。”小金听到后定了定神,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院子偏北的位置,有一个身穿白色布衣的老人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手里拿着扇子摇摆不定。小金走到老人跟前,笑着说:“百老爷子,小子来看你了。”
“哼!臭小子,别跟我套近乎,老规矩,先给钱后回答问题。”老头不为所动,也不看小金一眼,继续摇摆着手里的扇子。
“百老爷子,我可不是为了自己的问题来的,我是看您家门上的阵法好像快失效了,匆忙赶来给您重新刻画阵法的。”百耳家的这扇门和牌匾是小金自己做的,材料就取自那百年槐树的一截树根,在装上门和牌匾后,又在槐树根断处与门和牌匾上都刻画了一套复生阵法,这套阵法可以让这扇门和牌匾继续成为槐树的一部分存在着,槐树的生命力不会因断根而流失,而门和牌匾也能拥有一些生命力。在完成这些以后,小金又在门上雕刻出一副泰山图,在牌匾上刻上“耳顺”二字;这泰山图和“耳顺”二字形成了一套新的阵法:幻生阵法,这阵法不会伤人,但会让人产生幻觉,也就是身处泰山之巅的感觉,所以久而久之再没有人会来这里。其实有这复生阵法源源不断提供生命力,幻生阵法是不可能失效的,但小金一穷二白,只能编个借口看能不能骗到百老爷子。
“你这次的问题已经超越人间事,价值岂是一套阵法修补可比的,你这穷小子先去攒够了有价值的东西再来找我吧。”
“百老爷子,那我走了,这阵法过几天失效了,大门被人偷走了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大门就算没有阵法,只是门上的泰山图就足以拿去拍卖上百万的高价了,所以经常会有小贼不信邪来偷门。小金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百耳有点被唬住了,毕竟小金从来不骗人,谁敢保证这次小金说的是不是假话。“你先去把阵法修补一下,然后过来给我捏捏肩捶捶背,我就当你给足补偿了。”
“好嘞!”小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应了一声便去门口假装修补阵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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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市中心位置,薛府内薛烬的宅院内。
“爸,你真的要给那小子修门吗?这不是打我们脸吗?”薛远不解地问。
“小远,平日里让你好好修炼不要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看你被人施了法都一点没感觉出来。给你施法的还是个比你小五岁的人。”薛烬真是恨铁不成钢,对这个小儿子舍不得打骂,现在已经宠坏了。
“爸,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好好修炼。”薛远继续重复以前经常说的话。
薛烬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也不再理会,便问起今天的事:“你说说,怎么招惹到这个姓金的,为什么要拆这么一个破门?”薛远便把昨天跟陈长老抓小金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陈长老为何要抓姓金的小子?”薛烬问道。薛远挠了挠头说:“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姓金的小子好像抢走了他们的什么宝贝,他们怕人间行事不方便,便邀我同去。本来还想沾点便宜,结果损失了我培养多年的拆门大将。”薛烬撇了撇嘴,听到自己儿子说出“拆门大将”四个字真是刺耳。
“你是说那小屋上有阵法?还是九杀阵?”薛烬又问薛远。
“是的,我虽然修炼多年一直难有进步,但藏宝阁里的典籍还是看过不少,这九杀阵虽然第一次见,但和书里的一模一样。而且最后用我的办法轻松破阵,那就是‘九杀阵’没错了。”薛远说到这里还有点得意,毕竟一直被父亲看不起,他心里也难受。
薛远没有理会儿子的自我欣赏,想到这九杀阵这等极品阵法,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再去查明一下,毕竟这南安市里有此阵法的仅此一家,连他这个土皇帝家中用的也只是中品阵法。想到这里,他对着薛远说:“小远,带我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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