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觉啊。”希琳有气无力地，“你刚刚拽我手腕的时候可是很疼的。”

枯叶跑到女巫的房间门口，用力拍着门。过了好一会儿，一脸疲态的玫瑰打开了房门。

“你这是想拆了我的房间吗？”女巫问。

“希琳受伤了！”

“放松点，调音师姐。”玫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能力应该也包括快速自愈吧？”

希琳挽起衣袖，将裸露的手腕伸给她看。“这好像不是普通的伤。”

女巫睁大了眼睛，“显然不是。好好回想一下这很重要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真不记得了。”希琳，“昨晚上睡觉时还没事呢，今早晨换睡衣的时候好像也很正常……”

玫瑰将食指搭在嘴唇上，“嘘，别在外面。”她张望四周，“你们两个都进来。”

女巫把家具都集中到了房间的一角，而且还用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护住了那片区域。房间的墙壁散发着蓝色的幽光，看上去有某种奇特的迷幻色彩。

“到底怎么回事？”枯叶关上门，立刻急不可耐地问。

女巫轻轻托起希琳的手腕，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错不了，”她，“这是血管纤维化。”

“什么？你确定？”枯叶声调都变了。

“血管纤维化？”希琳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女巫和调音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还记得之前提到过的那件事吗，希琳？”枯叶看着她，轻声，“关于荆棘女神的诅咒，身体会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

“当然记得，但那件事和我的手腕有什么……哦，呐！”希琳惊呼一声，“我要变成一朵花了？”

玫瑰叹了口气，“如果是那样还算好的呢。血管纤维化可是非常严重的症状，我在沃弗林时曾经有幸研究过一个类似的案例。那个成年觉醒者出现血管纤维化症状后，很快就变成了一棵巨大的女贞树。从初次显现症状到完全变异，大约只过了两周的时间。最后几他甚至没待在病床上，因为这是当事人自己的他需要用根吸收水分。”

“诸神啊。”希琳打了个哆嗦，“那现在呢？他还活着吗？”

“也许以植物的形式活着吧。”女巫，“至少那棵女贞树的确还活着，而且被当地人开发成了一个景点不过大多数去旅游的瑟伦人都认为这是沃弗林人编造出来的传。”

“两周？”枯叶轻声重复。

“最多两周。”玫瑰纠正道。

“然后就会变成一颗女贞树？”希琳问。

“根据你手腕的颜色看，我觉得更可能是一株常青藤。”

希琳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好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只是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变成一株常青藤吗？似乎也不坏呢，至少比我在噩梦里看到的情景要好多了。

“两周的时间，那就不是全然无望。”枯叶看向女巫，“毕竟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旅行，对不对？”

“想都别想。”女巫厉声回绝。

“你可以只带希琳走。”

“那也不校你以为恩德不会监视火印城的传送通道吗？而且这么远的距离，还要带着一个精灵血统的赋者。传送法术出现一丁点的差错，我们都会死得极具创意。”

“想想办法，女巫！”枯叶提高了音量，“你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别了，枯叶。”希琳轻声，“那样不值得。如果这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结局，或许最好的做法就是坦然接受。”

“你什么？”枯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即使玫瑰女士有办法带我去伊莎德艾欣，我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寒夜过，这座城市需要我。”

“让她见鬼去吧……earelenea！”

“如果我是你，”玫瑰平静地，“就不会质疑寒夜在这方面的判断，调音师姐。”

希琳低下头，“对不起，枯叶，但我必须留下来。”

“可咱们不是好的吗？等解决掉火印城的麻烦之后，就一起横跨半个世界”

“现在也可以啊。”希琳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等我变成常青藤之后，你可以把我装在花盆里带走……只要记得帮我浇水就行了。”

“住口，我不许你再了。”枯叶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再开这种玩笑，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枯叶……你不知道我梦到过什么。这样的结局或许对大家都好。”

“我不接受！”女精灵咬牙切齿地，“我才不管什么你梦到过什么。如果那是坏事，只要阻止它成真就行了！”

“关于那个梦，玛尔伦姐，能否请你详细明一下？”玫瑰突然道，“虽然我不是解读梦境的专家，但或许可以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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