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武斗必需另一方完全认输才算结束。
眼看狂刀门那边已有十人之众,除败场的严炬不足一提外,其他人最少也是入境期大圆满,而身为狂刀门少门主的胡泉更是达到了气定期中期,其身内力波动平稳、厚积薄发,距离气定期大圆满也只是时间问题。
反观气劲宗这边,唯有武祝一人以入境期御之,颇显孤零。
再按先前所见,胡泉要武祝“这一局以和局作罢”,言下之意是还有下一局,莫非下一局他们还能让武祝以和局作罢?
显然不会。
不然少年也不会说什么‘这是第四次了,武大哥打不过他们,只能认输’这样的丧气话。
肖云锋先前就奇怪这少年为何要在大街到处叫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气劲宗与狂刀门在进行武斗。
原来是想引人注意,在四处寻找气劲宗的弟子来帮武祝出头。
肖云锋再次看向众位师兄师姐,他们基本都是与自己一同闻讯赶来,可到了这里又彼此心照不宣的止步于台下。肖云锋不懂这里的规矩只好跟在他们身旁,却不想自己会以旁观者身份被人催促着场。
如今众位师兄、师姐的脸,也各个面色铁青。
却无一人有登台一战的冲势。
一名师兄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不是我们不帮,是武祝不让大家出头。他现在是一个人,怎么打怎么比都属于私人恩怨,若是我们去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得变成门派纠纷。”
肖云锋置若罔闻,向身旁少年道:“武祝和他们有仇?”
他的声音很轻,只有他和少年二人才能听见,不带一丝感情。
肖云锋眼前浮现出一张背影,那背景站在阶充满了悲伤,身散发出的伤感比夜风还要凉。
紧接着,仿佛又听到武祝在说:谢谢你,愿意叫我师兄。
肖云锋将对话提到点子。
少年的拳头也随之握得更紧了,双目泪旋:“血海深仇!”
严炬已经收了兵器。
胡泉站在严炬身旁,脸笑吟吟地,仿佛这一局是他们拿了胜场一样。
“怎么样武祝,平时你都是输局的,这次就做是和局不好吗?”
武祝持剑而立,怒视回之。
胡泉又道:“记得去年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是个连入境期都没有触碰到的寻常武者,想不到转眼间就入境期大圆满了。是天赋异禀、蓄势待发,还是揠苗助长、人力为之,身体真的没事么?”
“对了,你那师弟没跟来吗?”胡泉看向台下四周,只装模作样看了两眼又继续道:“听说他在气劲宗考核期间大显身手,以一敌百威风的不行呢。”
“也让我见见什么是旷世奇才呀?”
胡泉立于武祝十步之遥,口手的话语却如同锋利长枪,不断刺向武祝心头。
武祝道:“你敢打他的主意试试。”
“试试又如何?”
“试了你就会死。”
胡泉耸动着肩头,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又说这种傻话。记得你去年也说过类似的话,如今一年过去了,我不还是好好在这。你呀你呀,若是有你那些师兄们半点血气方刚,也不至于苟活至今。”
武祝的剑忽的不再颤抖。
他曾经对天发誓:只要我一天不死,必倾尽全力取下胡泉人头。
但不是现在。
胡泉不停戏耍着武祝,想要在对方心里极尽留下屈辱。
武祝越恨他,他就越开心。
又过了两息。
胡泉见武祝还是如此无趣,回身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就照我说的算,这局是和局。下一局……”
“下一局跟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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