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自卑永远不曾消失。
蒙天赐:“杀了我,你会娶她吗?”
殷伟雄:“男人为心爱的女人做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如果为了回报,未免太像是一场交易。如果我与她的感情也变成了一场交易,我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虽然我幻想过无数次迎娶她的场景,终不愿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嫁给我。”
蒙天赐:“像你这样的人,确实不必如此,感情的事,也不过是两情相悦而已。”
殷伟雄听罢也不能不动容,好像终是找到了知己。
哪知蒙天赐又道:“怕只怕永远只是感动自己,感情里面有时候小人一点也未尝不可。”
蒙天赐一直是个识时务的人。
殷伟雄:“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爱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蒙天赐:“你对她的感情确实让人感动。
蒙天赐又道:“但是,你之于我,我想不出你有什么道理。你要杀我,我定然会全力反抗,绝不留情。”
殷伟雄听罢,脸有愧色。
过了半响,殷伟雄道:“听闻你轻功了得,今天我们就比轻功,如果我输了,你大可离开,以后不管是华山,还是我,都绝不会再找你任何麻烦;如果你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蒙天赐:“天赐运气一向很好,比轻功还从来没有输过。只是这次赌注大了些,希望好运还能眷顾于我。”
殷伟雄自知理亏,道:“你来决定怎么比。”
蒙天赐道:“我选个地方,如果我能坐上去,而你不能坐上去,你就输了。反之,如果你能坐上去,我就输了。”
殷伟雄自小在华山长大,华山长空栈道,众人在上面如履平地,华山派的轻功实在是被低估了。而在一众师兄弟中,他也一直以轻功见长。
殷伟雄道:“一言为定。”
蒙天赐带着殷伟雄在大街走了一圈又一圈,好像真的在找他能坐上去而殷伟雄不能坐上去的地方。
他们走到城里最高的山脚下,蒙天赐望着山顶,殷伟雄想,难道他想从山脚飞到山顶坐在山顶?
他们走到城里最高门楼下,蒙天赐望着门楼上的旗帜,殷伟雄想,难道他想坐到旗杆上?
他们走到城里最美的姑娘的府第,蒙天赐望着姑娘的闺房发呆,殷伟雄想,难道他是想坐进第一美人的闺房?
……
天将明未明。
殷伟雄的耐心似已要耗尽。
蒙天赐带殷伟雄来到了一个小湖边,因为温度的缘故,湖里接了一层薄冰。
殷伟雄心道:“他莫不是想要坐到薄冰之上,南方的冰不比北方,有的水域甚至都没有结冰,就算结冰的地方也薄如蝉翼,是怎么也不能承受起一个人的重量的。”
蒙天赐指着湖边的一个长椅道:“殷前辈先坐下,且看我坐在何处。”
殷伟雄只当是他要先施展轻功,走到长椅边,两腿分开,坐下。
蒙天赐也快速走到长椅边,一屁股坐在了殷伟雄的一条腿上。
殷伟雄不知何意,正想要推开他,蒙天赐却已经站起来。
他大声对殷伟雄道:“我坐的就是你的大腿,你倒是试试看能不能坐上去。”
殷伟雄目瞪口呆,预言忘言。
蒙天赐就这样轻松的赢了这一战,面露欢喜之色。
殷伟雄:“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蒙天赐:“殷前辈过奖了。”
殷伟雄:“足下智力超群,非伟雄所能及,在下认输,心服口服。”
说罢,转身,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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