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林勤丰一瞪眼睛,仰视着柜台前露出一个脑袋的糟老头,“五千两就五千两,以物换物!”
“以物换物?”老先生皱眉。
“你先看了再说行不行吧!”
林勤丰肉痛的接过月秀心的贴身玉坠,他对她的爱全部都承载在这个拇指大小的玉坠上。
情不自禁的将它放在鼻翼前,深吸了一口上面的淡淡馨香,同时献出一吻。
聂凡将你这定情之物视作粪土,但在我这却是无价。
月师妹,你可知道?
等到林勤丰贴身收好玉坠从典当行走出的时候,聂凡三人也从隔着两间铺面的银号走了出来。
温婉言问聂凡:“你到底在这银号存了多少钱?为什么见到你的身份牌都那么客气?”
聂凡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
“你明明不缺那一千五百两,月师姐给你的玉坠你为什么要当?你要是个男人就帮月师姐赎回来,不要辜负月师姐的心意!”
“不用了。”月秀心道。
“为什么?”温婉言不解。
“本就是有事相求,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那玉坠上还被他吐过痰。”月秀心不想回忆。
正满面春风走向三人的林勤丰脚下步伐一沉,前面的谈话让他喜出望外,月师妹并没有与聂凡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但后面那一句却让他当场石化。
吐……过痰?
林勤丰下意识用手抹了下嘴唇。
咬咬牙后笑容坚强的来到了三人面前。
“林师兄,你刚刚在典当行没出来?”温婉言讶异。
“一,一时兴起,看看里面的物件。”
“没有相中的么?”
“没有!”
“有杀气。”
突然,聂凡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月秀心与温婉言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而聂凡也在环顾着街巷里的行人们,三个呼吸后,聂凡摇头:“消失了。”
众人长舒一口气。
当然,林勤丰是因为不用再被温婉言追问了。
“看来,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还阴魂不散的盯着我们呢。”林勤丰接着聂凡的话说道,“不过想来他应是没把握杀掉我等,否则早就出手了。”
“怎么办?”温婉言看向聂凡。
“兵来将挡,我等在城中休憩一夜,调养生息,明早雇些马匹尽快赶回学宫。”林勤丰道。
酒楼内。
“就剩这些了么?”林勤丰看着桌上众学子凑出来的银两面露难色。
月秀心与他的钱袋都给了聂凡,自是身无分文。
温婉言第一次执行学宫任务经验浅薄,没带银两很正常。
余下的九名学子出身虽不差,但每个月族中提供的生活费是有数的,这趟出来购买一些护身宝符已经花的七七八八,加上来时路上又有支出,刚刚那一顿饭又全都是一等一的佳肴……
现在林勤丰面临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们没钱了。
银号?
他们这些家族子弟要么很败家,要么都有自家银号,即使现在青州最大的万山银号遍地都是,但他们也不会存在那里。
所以。
林勤丰目光落在了聂凡的身上。
贪财归贪财。
但聂凡真的会享受啊!
点的菜竟然不比九名师弟刚刚吃的那一桌逊色。
林勤丰咽了口唾沫:“聂兄?”
聂凡抬头,包括林勤丰在内,没来得及吃饭的温婉言和月秀心也都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他塞到嘴里一块酱汁鲍鱼,认真道:“要不要先写个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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