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泯灭,人性回归。
苏启的心跳骤然飙升,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剧烈的咳嗽,他感觉呼吸困难,如同要痛苦的死去一般。
第四次……
他刚刚用了四次画皮!
苏启险些被疯狂和混乱吞噬,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刚刚差点暴毙。
他踩到了地狱的门槛。
只是因为运气好,在身体的自由摆动中倒向了生的这一边,才活过来。
再让他重来一次,说不定就倒向死亡那边了。
苏启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用水拍脸让自己清醒,他现在甚至不敢眨眼。
他怕重新被那疯狂吞噬。
一个小时过去了……
苏启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这时才意识到玛丽已经离开。
第四次画皮,是生死由命的禁忌。
被鬼发现,是必死的结局。
苏启苦笑,这世界好难啊。
……
天色已晚。
苏启不知道玛丽小姐这事算不算结束,不过回忆刚才的电话内容,自己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暂时脱离危险。
苏启感觉一阵头晕。
血糖耗费过多。
他回办公桌收拾了下东西。
关灯锁门,出了律所,进了律所附近的甜品店,点了蛋糕,甜品……
“二阶堂老师?”
苏启端着餐盘看到面前坐在座位上的人,愣了一下。
这不是对面律所的金牌律师,二阶堂雅人么。
苏启又看了看他的桌上。
粉嫩的少女系草莓蛋糕。
苏启得承认自己被雷到了。
谁能想到那个律政精英,黑心大律师二阶堂,居然好这么少女心的一口。
“你是渡边律所的那个。”
二阶堂也是见过苏启的。
“是。”
“坐,一起。”
苏启本打算随意敷衍过去,却被二阶堂邀请着坐下。
“渡边律师上次那个案子没接吗?”
苏启知道二阶堂说的是冲村那个疑似骗保的案子,就是他故意介绍来的。
这是两个律所间的瓜葛,苏启不想谈这个,生硬的转移话题。
“没想到您会喜欢这种店。”
“糖分有助于大脑思考,我还是这里的金卡会员。”
二阶堂给苏启亮了亮自己卡包里的一沓甜品店会员卡。
“我是东京甜品协会荣誉会员。”
“……”
哈?苏启心说这什么鬼协会?
“你叫苏……苏启?我没记错吧?”
“没错。”
“渡边现在还是老样子喜欢挑案子?我和你们渡边老师原来是同僚。”
“是……”
苏启敷衍着。
渡边老师交代过他,不要和二阶堂这个人有瓜葛,碰见二阶堂理都别理,直接走就好了。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苏启一个律所的后辈,这么不礼貌不合适。
二阶堂打量了苏启一会,握了握手腕,一边摘手表,一边脸上露笑说道:
“后辈,我给你讲个关于渡边老师的故事……”
“二阶堂老弟。”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二阶堂回头一看。
“黑木警部?”
苏启寻声看去,两个便衣。
一个不修边幅的死鱼眼大叔,二阶堂老师口中的黑木警部。
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的女警员。
“新人?”
“长守绪,今年新来的新人。”
黑木警部打着哈欠,没什么精神的介绍道。
那个年轻的新人女警员倒是很元气,立正站直,一本正经报告一样。
“警视厅搜查一课!长守绪!”
“哦!不错呢!新人!”
二阶堂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表重新戴了回去。
“黑木警部找我什么事?还特意找律所下班的时间来。”
“你律所忙,大概没功夫接待我。”
黑木警部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苏启。
“慎吾的学生,什么事你说,不碍事。”
“有个案子。”
“我打官司,不管破案。”
“犯人抓到了,你是审讯专家,检察官那边想要请你帮忙。”
“他们为什么不亲自来。”
“上面觉得我和你关系好。”
“我和钱关系最好。”
“那就当作是吧,最近足立区的大规模儿童诱拐案有听说过吗。”
“一周内发生二十三起。”
“所有受害人家庭都出现过相似前兆,晾晒的儿童衣服上出现血迹,然后第二天孩子就被诱拐了。”
“很高调的作案手法,既然犯人抓到了,还找我做什么。”
“只抓到一个人,我们怀疑是团伙作案,但撬不开他的嘴。”
“我费用很高的。”
黑木拿出一个信封给二阶堂。
二阶堂往信封里看了看,笑了。
“你们这么急来找我,那位浜本检察官的孩子,年龄不大吧。”
“看来你早关注这个案子了。”
“没错,钱是浜本检察官给你的,三个小时前,浜本检察官家里孩子的衣服上出现了血迹,他现在很急。”
二阶堂笑着站起来,紧了紧手表,跟苏启说道:
“后辈,我们下次再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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