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春生足足挨了有十多个耳光,被彻底打懵了,脸**辣地疼,鼻血也被打出来了簌簌地滴在衣襟,耳朵嗡嗡作响,腿脚也不听使唤。
直到此时大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忙把杜小莉拉开。
大家窃窃私语,平日里好的跟什么似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这闷葫芦怎么成了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一时间议论纷纷,杜小莉此时已打红了眼,恨不能把平日里春生欠她的那些都打回来,岂肯罢休,复又冲去连踢带踹,情急之下刘国仁将杜小莉一把抱住,杜小莉情绪激动,声嘶力竭地对刘国仁喊:“她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护着干什么?别被那妖精似的容貌迷惑了,你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国仁将杜小莉控制住,春生趁机跑回了寝室,她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杜小莉对自己如此憎恨,是什么让她失控到如此地步。
春生的脸很快肿胀起来,两侧的脸血渍斑斑麻麻地鼓胀着,活象个大头鬼。
姜丽丽此时正在寝室,看到春生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幸灾乐祸地问:“怎么弄成这样啊?摔了?被撞了?还是被鬼缠身了?”
春生没有回答只顾着用毛巾敷脸,姜丽丽开心地说:“你是被人揍了吧?好象揍得不轻啊,快让我看看。”
说着细细地端详起了春生,看后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好开心,笑罢后问道:“是谁干的啊?下手怎么这么狠?快快告诉我,我好好谢谢她,你啊,确实欠揍,早就该揍,这人是替天行道,你可千万别错怪人家!”
说完忍不住又格格地笑起来,春生躺在床用被子盖住头不理会。
次日早春生觉得头重脚轻身没有力气,便来找刘国仁,希望他帮着请个假。
昨天发生的事令刘国仁深感不安,心里犯起了嘀咕,杜小莉骂春生的那些话象录音机一样在反复播放,此时犹在耳畔挥之不去,让他不禁琢磨起春生的为人来。
快两年了,自己对她关爱有加,可她就这么不冷不热地拖着,象一块怎么也焐不热的石头,令刘国仁冷得心寒,无论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回应,她张春生太拿别人不当回事儿了,再受杜小莉那些言语的影响,刘国仁难免伤心失望心灰意冷,辗转反辙思索了一夜,通宵未眠,清晨起来异常疲惫。
看到春生来找他又是想利用他,心中不悦,脸色阴沉冷冷地说:“厂里有规定,假是不能代请的,你还是亲自找杜小莉请假吧。”
春生见刘国仁的表情,知道他是受了杜小莉那些话的影响,苦笑了下便来到车间找杜小莉请假。
过了班的点也没有见到杜小莉。
人们没了主意,她是从来不迟到的,没有了组长分配安排工作,制浆组的工人们悠闲自在起来,纷纷躲在角落里享起了清静,制浆组处于半停工状态。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忽然有人急冲冲地跑进来说不好了,随后便跟进一群彪形大汉,领头的正是次来闹过一回的杜小莉的哥哥,扬言要替妹妹出气。
自从和乔梁的恋情进展不顺,杜小莉时常郁闷忧伤暗自落泪,渐渐地积郁成疾,面对春生的“背叛,”顿感天塌地陷。
杜小莉觉得人心叵测,人生实苦,自己曾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竟然败得一踏糊涂,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没一个人是真心待她的,越想越失望,越想心越窄走进了死胡同里怎么也出不来,那么多的忧伤愤恨无处排解,晚时候吃下两瓶安眠药悠然睡下,幸亏家人发现早被及时送到了医院,连夜抢救捡回命来。
她哥哥一打听,妹妹昨天工作时和别人打了一仗才出的事,妹妹的自杀一定和这个人有关,便来到厂里讨说法。
一群人围住摇摇欲坠的春生,骂的骂推的推,恨不能将她撕碎,面对着一群本就想着滋事的人质问,春生此时也是百口莫辩,尽管一再的重复:“我没动手,是她打了我。”
没人愿意听,也没人愿意相信,他们只想找个人撒气,不管什么前因后果,不管有理没理,这伙人推搡着春生,让她赔2000元钱才算了事,2000元相当于春生两年的工资,不吃不喝也攒不下2000块,况且春生这两年的积蓄全都给了家里,她怎么能拿得出来?
同组的工人看着这阵势,有心想帮春生又怕招惹麻烦,没人敢前。
况且春生平日里清高孤傲不爱说话,在厂里没有十分要好的朋友,关键时刻谁也不愿轻易帮她。
思考了一夜的刘国仁认定春生有了别的男人,此刻也不想再象个傻子似的被她利用,便头也不回地悄悄走掉了。
可怜春生一个弱小女子,被几个彪形大汉推来搡去,嘴还粗俗恶劣地骂着,春生忍受着身体的疼痛与不适,精神更象是油煎火煮般难熬,倍受折磨。
如此这般的羞辱和同事们的冷漠令她痛不欲生,见没人阻拦这伙人气焰更加嚣张,胆子也大起来,下手的力量越来越重,从推变成了捏、拧、挟,有的男人还将手伸向了春生的胸部。
十几分钟下来春生的身已没有了好地方,胳膊和腿露在外面的皮肤留下一块块青紫的斑痕,她摇晃着倒在了地。
起初这伙人以为她是装的,用脚狠狠地踹她,见她一动不动真的晕倒了,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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