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果真是要自己干了这杯酒,被春生抢了过来喝下,说:“要依他,哪杯他也不想别人替,哪杯不是真情实意的酒?他感激还来不及呢!只恨他太没酒量,平日里滴酒不沾,这个时候也不能逞强不是,想必同事们也是真心为他好,也不会介意勉强对吧?”
说着春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我喝两杯抵一杯总行了吧!”科长笑道:“美女救英雄,也罢!”
喝过酒科长拍了拍乔梁的肩膀说:“后生可畏,好好干吧!”
长到这么大,春生不曾有机会喝过什么酒,她更是不胜酒力,两杯酒下去便觉头晕腿软,下午工作时力不从心。
杜小莉为了能早点下班参加乔梁晚的宴会,实行了包工包活儿,每人十推车的任务,干完下班。
春生已经推不了车了,她无奈地坐在一边看着大伙儿飞快地忙碌。
杜小莉冲她喊道:“你可真怂,才喝了两杯就瘫了?”
她拉过春生的推车,拿起铁锹开始装起了料,装满后拉起了推车,身体前倾双腿用力向后蹬,将车子拉向制浆间,杜小莉每车都装得比较满,自己装自己拉,不一会儿就推完了五车。
刘国仁完成了自己的十车任务后,过来帮春生拉完了剩下的五车。
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杜小莉让刘国仁先走,自己有话对春生说。
刘国仁担心杜小莉会批评春生,忙解释道:“她下次一定会注意的,绝不会再喝成这样了。”
杜小莉生气地吼道:“叫你先走就痛快走,哪来这些废话?”
刘国仁走后,杜小莉对春生说:“你哥晚还有聚会,咱俩晚一起去,”春生虽说身体发软但神志还算清楚:“晚的聚会都是他的一些哥们,咱俩又不认识,干什么去?去了说什么啊”
“咱俩得去给他挡酒啊,也难怪,你一个‘闷葫芦’,又是这么点个酒量,去了也没甚大用,不过你可以陪着我去!”杜小莉急切地说道。
春生忍不住想笑,但看着杜小莉一脸认真的样子便憋了回去。
春生盯着杜小莉一字一句地说道:“姐姐你快醒醒吧,你能替他喝得了一时,能替他喝得了一世?你这人醉得还真不轻!”
杜小莉急了:“你哥他不能喝酒,他也不想喝,晚一定又会有很多人逼他喝酒,这可怎么办呢!得想个什么办法才好!”
春生见杜小莉是真的担心乔梁,那份爱已深入骨髓是隐藏不了的,不由得一阵伤感:“他喝点酒能有什么?哪个男人还不喝点酒呢!不喝酒那种场合应酬不来的,以后人际交往会成问题,喝点就喝点吧,你不必担心他,”
杜小莉瞪大了眼睛看着春生,嗓音提高了一大截:“张春生,乔梁倒底是不是你哥?他的嗓子不能喝酒,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将自己的嗓音看得比命都重要你不知道吗?”
杜小莉一通吼,春生也不甘示弱借着酒劲喊道:“一样是人,他的嗓子为什么就那么娇贵?他怎么就这么特殊?别人都是草就他是金子?一个男人用得着这么娇气么!”
杜小莉盯着春生看了一会,咬着嘴唇恨恨地说:“看来你真不是她妹。”
春生酒醒了一半说:“我只是想说我哥没那么娇气。”
杜小莉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厉声问道:“你连他在电台做主持人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他妹?”
春生彻底懵住,直愣愣地盯着杜小莉,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话。
杜小莉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气急败坏地说:“相约八点半里的梁子就是他!”
春生清醒过来,确切地说是被震到了,震得有些发晕,思维在清醒和模糊之间徘徊,这种感觉很难受,象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睡眠中,又象是身在似真似假的幻境里飘荡。
梁子是现在很红的电台节目主持人,尽管春生不听广播,但是也见过姜丽丽说起梁子时眼里的崇拜,说他气质不俗见多识广,声音宽宏性感,猜他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想想乔梁平日里的总总,自己还是太不了解他了,不由得苦笑了下,也许他还会有更令人惊讶的事情也未可知。
春生很快便平复了心情,但是面无表情,低声对杜小莉说:“你想帮他挡酒也得我哥同意才行,他若不想你去,你执意去了必定会惹他不高兴,好事变成了坏事,何苦呢?”
杜小莉觉得春生这话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春生神色凝重地将她拉过来:“梁子这件事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如果这群人知道乔梁就是梁子,非把他生撕了不可,这可是性命悠关的大事啊!”
“放心吧,在这厂里除了我再没人知道这件事,”杜小莉无比自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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