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有些不喜欢和眼前的登徒子说话，就淡淡回了一句：“已然竟功，多谢道友施以援手。”

“无妨，同是大道行人，多个道友多条路嘛。”

“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可我的朋友的确太少了。”石矶说起朋友二字，情绪有些低落。

申公豹看他神色悲伤，又安慰她到：“道友何出此言？你我二人现在不就是朋友吗？我辈修士何患无友？再说朋友再多，道路总归要自己走。”

石矶听完笑着说：“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心里有数的，这次还要多谢你救了我。”她不再说道友，而是直呼你我了。

申公豹欣慰道：“如此甚好。”

石矶点点头，又问道：“你不是阐教玉虚宫门人吗，怎么太乙这个护短的老不羞要杀我，而你却要救我？”

申公豹听了也是面色黯然，又将姜子牙利用他颠覆殷商之事说了一遍。

石矶听完沉默了半晌才道：“原来你我二人皆是苦命之人。”说完似乎是想起什么来，有郑重对申公豹说道：“我四五十年前回过一趟碧游宫，曾听一些同道说过这姜子牙身怀异术，不是一般人物，你要小心才是。”

申公豹奇道：“啊？但我见姜子牙道术稀松平常，不过会些五行遁术，只是强过一些凡人而已啊。”

石矶摇摇头道：“不一样的，就像我与太乙虽然同是炼虚合道之境，但他精通炼器，那灵宝九龙神火罩威力强大，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石矶说着又看了一眼他道：“还有你也是，明明只有炼气还神的修为，但你那金雷秘术连我都觉得大有威胁。”

申公豹愣了愣，没来由一阵窃喜：我终于走上主角之路了吗，都开始越级打怪了。

但听石矶口中的境界之说又有些疑惑，于是问道：“这境界之分有何区别吗？”

石矶惊讶十分：“你不知道境界划分？那在玉虚宫你是如何修炼的？”

申公豹苦着脸说：“并无人指导我修炼，只传了我一套五行真始诀。”

石矶面色愤然道：“我就知道玉虚宫的龟蛋会这样，世间生灵同为天地所生，人与妖同属精灵，何来是妖族就根器差之说？”

“你可想进入碧游宫修炼？我碧游宫同道虽然没有什么人情往来，但却从不以根器论人。”

其实石矶本就是和善之人，此番知道救命恩人居然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自然是义愤填膺，不过刚才的作态，让申公豹回想起了前世，他的朋友们劝他别去天南海北的感觉，那种感觉十分温暖。

石矶说完看着申公豹神色古怪，又试探问道：“道友可是不愿？”

申公豹回过神来赶紧点头，发现好像不该点头又赶紧摇头，连忙道：“愿意愿意，我愿意的。”

石矶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捂着嘴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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