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远镖局是暗哨点之一?”杨宁问道。
“不错,在当年那场抓捕中,真远镖局立下了汗马功劳,只是之后时局稳定,很多暗哨点就慢慢被遗忘了,当时负责真远镖局与朝廷之间的联络人也早已去世多年,这个暗哨点也就从未再启动过。”七公唏嘘道。
杨宁感受到七公内心的可惜之意,想起了裴中青的用意,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
“七公,雨好像变小了。”杨宁这时候感觉到船平稳了很多,船舱外面的雨声也没那么大了。
杨宁推开窗户,探出窗外,窗外是宽阔的江水,雨水像是回归母亲的怀抱一般欢悦地落下,发出踏踏的节奏声,烟雨朦胧,江水两边的人家好像笼罩在烟雾里一般飘渺,闭上眼睛,让雨水洒进心里,一身的烦恼好似都被雨水冲走,涤荡出一尘不染的心灵。
一阵风吹过,将雨水的轨迹吹歪,顺带吹来了一丝寒意,杨宁缩身回到船舱,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从身前刺过,划破了衣另外,若慢上一丝,被割开的就是杨宁的喉咙。
杨宁看到窗口身影一闪,从衣着上认出偷袭者竟然是船上的小工,杨宁拔剑从窗户里跃出,刚落地,几声微弱的破空声出现在了雨声中,杨宁“第二剑”迅速发动,叮叮当当挡下三枚钢钉,钢钉上闪着绿莹莹的光泽,显然喂有剧毒。
小工见暗器未中,身形一闪,躲到了船尾,此人身怀暗器,杨宁不敢轻易靠近,翻身上了船顶,蹑手蹑脚向船尾走去。
杨宁距离船尾还有一尺远的时候翻身而下,从天而降剑尖直指底下的小工。
这小工反应不俗,听闻头顶异响,也不抬头观看,径直前扑冲进船舱,连翻两个跟头,只听得身后咔擦一声,船板被杨宁刺出一个窟窿。
杨宁紧跟着跳进船舱,嗖嗖几声破空响,杨宁脚步交错,身体移至一旁,又是三枚喂毒的钢钉,齐齐钉在了船板上。
杨宁紧赶两步,一剑刺出,剑疾如风,剑势如火,火光裹着长剑吞向小工,这一招毫不留情。
小工大惊失色,没想到名不经传的杨宁真如传言中一般厉害,自己手持匕首,根本无法招架,眼见自己无计可施,要命丧当场,斜眼瞅见身边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坐在桌边啃着一张芝麻烧饼,正用手指仔细地沾着洒在桌上的芝麻递进嘴中,身边的打斗竟未能影响到他。
小工不及多想,一个地滚跟头,躲在七公身后,右手用匕首抵住七公的喉咙,冲杨宁吼道:“住手!”
剑势骤然静止,虽未上前,也未退后,如同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盯着猎物。
“你……你放了我,我就放了他。”说着小工手中匕首用力,刀锋划进七公皮肤,在脖颈处留下一道红印,溢出几滴鲜血。
“你敢伤他一下,我让你生不如死!”杨宁担心七公受伤,怒道。
“知道怕了就把剑放下!否则我让他陪葬!”小工见杨宁果真关心这个脏兮兮的叫花子,心下大喜,喝道。
杨宁满腔怒火却无可奈何,依言将剑扔下。
“小伙子,老叫花死就死了,你能不能手松开点,让我把这块烧饼吃完啊。”七公手上捏着一小块烧饼商量道。
“老实点!”小工左手用力按住七公肩膀,不让他乱动。
“小伙子,你要是不让我吃东西,还不如杀了我,老叫花子死了可不能做个饿死鬼呀。”七公说着竟把脖子往匕首上蹭去,嘴上囔道:“老叫花子不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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