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建大哥怎么会把手表放在这里呢?”
“不是放在我这里的,而是我捡到的。在我知道他出事之后,找时间悄悄地到他的住处去查看了一下,除了这手表,什么也没有找到。当时它掉在地上,表镜已经摔坏了,上边还有一些血迹,可能是因为打斗而摔坏的,也不知道它为何会掉在地上。我捡起来看了看,表针还正常转动,想留着它做个纪念,于是就拿去把表镜给修好了。”
文阳拿起那手表看了看,和老乔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一模一样,说:“这手表很好看,可它是成建大哥留下来的遗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还是自己去重新买一个吧。”
老乔拿起那个手表,让文阳把手抬起来,先带上试试。
文阳不愿意试,并没有抬起手来。
老乔靠近文阳一些,一只手把他的手腕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把手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说:“不错,这手表很适合你。”
文阳想把手表给取下来。
老乔拦住了他,严肃地说:“已经戴上了,就别取下来,我相信这也是王成建同志的意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是王成建同志选中的人,因此这块手表给你最合适不过了。你要保护好它,就像在保护王成建同志一样。再说了,你要是不要它,那它就真的没有用了。”
文阳没有再纠结,深情地看着那块表,轻轻地抚摸着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我会保护好它的,一定不会让它再受到一点伤害。以后每次我看见它,就会想到成建大哥,也就会更加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等哪天赶走了小日本,我要是还活着的话,就把这手表交给国家博物馆,让后人知道以前有这么一个人,为了民族的生存而战斗过。”
“是的,我同意你的这个主意。”
文阳把袖子拉下去遮住了手表,紧紧地握着手腕,说:“表在人在,表亡人亡。”
“好,文医生,我佩服你这种精神,我以水代酒敬你。”老乔把碗端了起来。
文阳站起来,端起了碗,说:“老乔,谢谢你。”
老乔也站了起来,和文阳碰了一下碗。
文阳喝了两口后,抬起头来说:“老乔,我们一起敬一下成建大哥吧,祝愿他在那边一切都好。”
于是文阳和老乔把碗举过头顶,看着屋顶,轮流说了一些悼念王成建的话,然后一起把碗里的水倒在了地上。
文阳又坐了下来。
老乔给文阳和自己倒了一些水,也坐了下来。
沉默了几分钟。
老乔问:“文医生,和你一起来重庆的那些日特和汉奸住哪里,你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因为他们有的还要重新找住处,有的不愿意聊这个问题。”
“看来那些特务还是挺谨慎的。刚才你说其中有个徐林是你的发小,他住哪里你也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他在风月楼有个相好的叫小翠,一回重庆就去找她了,说不定现在都还在那里。”
“风月楼,我知道那个地方。”
“老乔,你不会去过吧?”
“当然没去过,我只是从那路过过。除非执行任务必须要去,不然我去那里干什么呢?”老乔声音有点大,似乎有些不高兴。
“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来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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