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子南重归学校。
不同于上次逃课,周小武还把他给告了,这次他是找班主任请过假的,所以在家这一天光明正大。
也没有人追问他干嘛去了,大家都习惯他生病请假的事了,要是哪个月他不请假,反倒不正常。
上课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还是在家装病来得舒服。
而且老师的很多话让学生无所适从,比如说今天上午,连续三节课,成功把三班的学生给整崩溃了。
第一节,物理老师:“看我干嘛,看书啊,书上才有字,我脸上有字吗。”
第二节,数学老师:“看黑板啊,看书干嘛,看黑板啊,我现在讲的东西在黑板上,你看书有用吗。”
第三节,历史老师:“看黑板干嘛,看我啊,我在讲东西,你看黑板有啥用!”
……
“我特么就不该看他们!”孟广辉愤愤不平的向苏子南发牢骚。
孟广辉说出这话,并非是出于正义感、为三班同学们出头,而是因为以上三句话,是老师们分别对他说的。
“消消气!”
俩人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靠着窗户,苏子南安慰道:“你不是不该看老师,你是不该长眼睛!”
孟广辉气得用手比划着:“我是出于尊重,书上不是说了,和人接触时,盯着对方的眼睛,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真诚。”
“你的书是教人上课的吗,哪有老师在黑板上写好测试题,你还盯着老师眼睛的,傻缺吧?”
孟广辉揉着太阳穴:“我也是走神了,没看到他写题,正好跟他对视,就多看了一眼。”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苏子南清了清嗓子,准备把这句送给孟广辉,刚咳了一声,就见到白老师从人群中走过,不复往日亲和的笑颜,眼睛也不抬起来看别人,给人感觉心事重重。
“老白这是怎么了?”苏子南望着她妖娆的背影,咽了咽口水,这口水一定是刚刚清嗓子时干咳出来的。
一定是这样。
“亲戚来了吧?”孟广辉心不在焉的随口说道:“也可能是工作原因,听说她们这些新老师要评选一个什么青年优秀教师……”
苏子南立刻回想到,他逃课被训那天,高校长在三班门外拦住他和白老师,跟白老师交代准备材料的事情。
白翎是一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对荣誉感追求得很执着,好胜心强。
比如说,但凡三班与其他同年级班级有比赛,无论大小,她都会全力以赴。
平胸而论,老白是个负责任的好老师,苏子南不希望她工作上失意,可评优这档子事,学生们无能为力。
祝你好运吧,老白!
……
“嗨,操场打起来了!”
一声吆喝,打断了遐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往操场望去,的确是打起来了。
30多个学生在打雪仗,刚刚下了一场雪,也可能是春天前的最后一场雪了,很多高中生在课间溜出来打雪仗。
一开始还能分开阵营,可开打之后,就会发现,只要有人摔倒,所有人都围着你扬雪,十秒内就能起个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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