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画面逐渐褪去,而后大亮。
一个估摸着四、五岁的小女孩正站在人来人往街道上,呆呆望着眼前满是皱纹的妇人,自周围人的穿着和口中呼出的白气来看,似是在冬季。
妇人一头白发,颧骨内凹,身上穿着满是补丁的麻衣,脸上满是疲态,自脸上就可看出她其实年纪并不大,但可能是因为太过操劳或是生病的原因,显得无比苍老。
“白殇,你在这里等着,娘有事要和你父亲、弟弟一起离开。”接着她顿了一会儿,“如果有给你饭吃,你就跟着他吧。”
妇人的声音开始很轻,而后无比哽咽,眼泪也不自觉地滑了下来。
女孩年纪尙幼,不知道妇人的意思,见她哭了,便伸出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用无比稚嫩的声音说到,“娘,你别哭,我听你的就是了。”
妇人闻言,流泪抱着女孩好一会儿,而后猛地冲向人群,片刻便是消失在了女孩的眼前。
过了不知道多久,天上开始下起了雪花,缕缕的雪花飘下,落在了女孩的头上,她还是站在之前的那个地方,甚至连身体都没有移动丝毫。
雪越下越大,过往的人们注意到了这个独自站在街上的小家伙,但谁都没有过来询问的意思,皆是自其两旁走开,女孩的头上已经落满了雪花,脸已经被冻得通红,嘴唇也已经被冻得发紫,已经不住地在哆嗦着。
就在此时,忽然一碗冒着热气的水递到了女孩的面前,女孩抬头望着眼前来人。
面前是一名年轻的女人,黑发盘起,穿着粗布麻衣,裹了厚厚一圈,但丝毫不显得臃肿,倒是显得有些干练,容貌虽然一般,但在女孩眼里却是异常美丽。
“喝一点吧,会暖和些,我注意你很久了,她大概不会回来了。”年轻女人望着女孩,微微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后用小手拖住了瓷碗,瓷碗摸起来很是温暖。
但冲入女孩的鼻中的却是一股异常刺鼻的味道,这味道,她有些熟悉,抬头望了望年轻女子,见她还在微笑着,女孩略微犹豫了片刻后,低头喝了一大口,而后她却是不住地咳嗽起来,脑袋晕乎乎的。
但也是这几息时间内,她的身体便是立马变得暖和了起来。
“这是什么?”女孩有些惊讶地问到,这种奇怪的东西,她还是第一次喝。
“这是酒,是我曲家酿的酒,看,那就是我曲家的酒铺。”年轻女人指了指旁边的一间铺子。
女孩顺着望了过去,她不识字,只认得那些坛坛罐罐,她记得,尽管家里没有吃的东西了,家里也总是有这些东西,为此,她经常看到父亲对娘出手。
“你叫什么?”
“我叫白殇,严白殇。”
年轻女人微微摇了摇头,笑到,“从今天开始,你便不叫严白殇了。”
“那我叫什么?”女孩侧头稚声问到。
“你叫曲白殇,曲家的女儿。”
“也是我申丽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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