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何二一桶一桶的向草垛倒着火油,一直从后军来到中军时,薛仁贵带着波才,站到了何二面前。
当何二看到两人面色不善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脸色大变,手中的木勺都掉落在草垛中。跟随何二的那些亲卫们见此,都战战兢兢的立在那,几乎不能自持。
蛮牛因为之前听了瘦猴儿的话,行动起来后就一直落在后面,他眼见局势不对,便悄悄躲在一张帐篷后,只等一个不妥就孤身离开。
何二心到:这就是不能提前解决掉薛仁贵的伏笔么?他用手捂着头,痛苦无比的靠在军帐的柱子边上。
自己谋划许久的大事,难道就这么付诸一炬了?
只见薛仁贵指着何二,道:“渠帅如此待你,你竟然胆敢背叛,暗中勾结皇甫崇,欲行火攻之事,你可认罪?”
波才紧盯着何二问道:“是不是真的?”
何二痛苦的看着波才:“渠帅,您觉得呢?”
波才说:”我不知道,所以问你是不是真的。”
何二几近崩溃的捂着胸口说道:“自从我跟随渠帅以来,立下多少功劳,付出多少苦劳,渠帅令出,某何曾不从?你今天因为一个这样的人,就怀疑我么?”
波才几乎有些动摇了,最后还是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将薛仁贵认命为中护法统领中军,你嫉妒了,才想着要背叛我?”
何二惨笑一声,垂死挣扎道:“随你吧。”
薛仁贵眼瞅着胜券在握的叫嚣,道:“渠帅,你还问他作甚?去看看他给草堆里倒得是什么不就一目了然了?”
不待薛仁贵说完,老廖一个箭步冲向草堆,再三查看后,又从身边一个何二亲卫那里把木桶夺了过来,凑着鼻子闻了闻。
“报渠帅,桶里是水。”
“啊!”
薛仁贵惨叫一声,赶忙跑了过去,俯身抓起木桶,半个身子向里面探去,那水直淋了他一身。
“果真是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薛仁贵疯疯癫癫地说道。
“启禀渠帅,那些分散到前军营中撒倒的木桶经过查看都是水。”彭脱从前军赶来说道,彻底敲定了这事的结局。
这时,何二终于咧嘴笑了起来,自己的一切用心都没有白费,薛仁贵果然上钩了。
原来今日,何二今日不是要联络皇甫崇火攻波才,而是以水代油,先拿下薛仁贵。他先才是怕瘦猴儿聪慧,发现是水不是油后,露了破绽,才将他遣走。
何二看着一脸震惊又愧疚的波才,朗声道:“某这几日查看四周,发觉我大军已将皇甫崇团团围住,兵力远胜之,他们又没有援军,皇甫崇想要取胜唯有火攻,于是悄悄命属下将草堆之中浇上水,湿草难以燃烧,使我军立于不败之地,不曾想却被人冤枉至此,某深受渠帅大恩,今日恩情得报,自当离去,最后请渠帅受我一拜。”
说完就见何二向波才缓缓走去,待走近之后,俯身拜下。
波才刚刚气的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终于在何二叩拜之后,他才稳住心神,大吼道:“老廖,将薛仁贵乱棍打死。”
老廖说了声遵命,就胯步向薛仁贵走去。
只见薛仁贵一个侧身从老廖身边躲过,就直冲冲的向何二奔来。
“就是身死也要拉你垫背!”薛仁贵发出死斗申请。他完全被失败冲昏了头脑,也不想想何二会接受这样的对决么?
而更不幸的是当死斗的光线射向何二时,何二好像早就准备好一般,微微偏开身子。那光线直不楞登的射向了在何二身后的波才。
波才看到面前的死斗申请,毫不犹疑就点了接受。
数秒后,只见薛仁贵应声倒地,何二迅速冲了过去,在薛仁贵死之前问道:“死斗之中到底有什么?”
只见薛仁贵满嘴鲜血,却放声大笑,道:“哈哈,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放心吧,何二,你也离死不远了,我在下面等着你。”说完薛仁贵就倒了下去。
而这时,在薛仁贵死去的地方泛起一缕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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