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李弘最为痛苦的一件事,就是每逢过年的时候,好不容易收点压岁钱,正准备攒起来买点喜欢的玩物、吃食,结果爹妈总是以代为保管的名义,堂而皇之地给贪墨了。
重生一世,又是堂堂李府的二世祖,李弘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那悲催的命运了。
如今眼看老爷子又要堂而皇之的贪墨自己的血汗钱,李弘顿时就不干了,公民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自己要让老爷子明白,什么叫人权宣言!
钱老板似笑非笑地望着李老爷:“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不合适!”
父子俩一起叫了起来。
“住嘴!”李老爷怒吼一声:“你个孽障!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回家好好背书去!”
李弘毫不退缩,挺直了身子,原则问题,那是寸步都不能让。
李老爷眼见孽障要急眼,他也懂得软硬兼施的道理:“儿啊,你平时大手大脚惯了的,这么多银子交到你手里,为父很是担心啊!”
李弘一字一顿地说:“我自己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挥霍不得?”
“你......”眼看就要一拍两散的结局,李老爷竟然十分难得地遏制住武装镇压儿子起义的冲动,改玩起亲情路线:“儿啊,那天你娘为了你,可是把她的玉镯子、项链都给你挥霍去了,你难道......”
李弘不等老爷子说完,从胸里一把将锦盒拿了出来,当面打开盒子,玉镯子、项链都赫然在内。
自己又不是真的败家,娘亲的嫁妆,自己岂能拿出去挥霍?
李老爷一看,这是软硬不吃啊,索性也撕下伪装:“总之,你肯也罢,不肯也罢,今天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弘却忽然笑了,这就恼羞成怒了?就这点本事,还想贪墨我的血汗钱。
李老爷莫名有点心慌:“你笑什么......”这孽障又憋着什么坏?
李弘笑了笑,望着钱老板:“钱伯伯,小侄肚子里的主意多了去了,你要是就想干这一锤子买卖的话,不妨与我父亲重新签订一份合同,那一成利润,就当我孝敬父母了。你看如何?”
钱东亮哈哈大笑:“贤侄,某经商多年,最看重的就是信誉,既然与你签订合同了,一成利润自然是贤侄的。至于令尊,贤侄身为人子,如何孝敬,却是贤侄的家务。”说完,再不多说,转身就走。
“这......”李老爷目瞪口呆:“你......你小子翅膀硬了......”居然连亲儿子都管不了了,李老爷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你以后休要再进我家门!”
不是吧?李弘顿时有点怀疑人生来。这老爷子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拿不起放不下,难怪经商这么失败。就为了这么点事,就要把你儿子我赶出家门?再说了,咱们是爷俩,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不也是你的钱吗?
心里阵阵无语,但李弘也是要脸面的,便嘴硬说:“腿自长在我身上,我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家,你求我回家,我还不回去呢。正好,丽春院的姑娘们都寂寞好久了,好几个都偷偷给你儿子我送书信,要我赶快飞奔过去陪他们共度良宵呢。”
李老爷气得七窍生烟:“你......管家!”
张赞抖了下,这可真是父子打架,管家遭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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