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经营马车行业,不但往外售卖,而且手底下还有一支规模不小的运输队伍。这支队伍常年活跃在运河沿线,将一车又一车的货物运到河上,赚取不菲的利润。
今日按照日程安排,他该宴请济南府的郑员外。那郑员外在多个县城有丝绸生意,如果把他的丝绸运输搞到手,每年将会增加一笔很大的利润。
吃过早饭,穿戴整齐以后,冯管家问:“老爷,老奴先去回宾楼给你张罗着?”
钱东亮却摇了摇头说:“不,等会直接去宴宾楼。”
冯管家呆了呆,老爷今天怎么忽然去宴宾楼了?回宾楼可是梁家的产业啊。
钱东亮看出冯管家的困惑,笑了笑说:“今时不同往日,以后就都去宴宾楼吧。”
看看时辰将至,钱东亮出了门,自己家距离宴宾楼并不远,钱东亮习惯步行,便优哉游哉地朝宴宾楼而去。
快到了地方,远远看见那梁家公子正朝回宾楼而来。
梁芳赞昨日上午气得够呛,不过下午眼看着宴宾楼生意冷清,心里立即舒畅了许多。过后一打听,昨天李家那顿饭居然是免费请客,据说羊肉、酒水消耗的不计其数,梁芳赞顿时笑得肚子都疼了。
二世祖就是二世祖,败家也能败出新高度。李家的生意本来就举步维艰了,居然还打肿脸充胖子,大肆挥霍请那么多人大吃大喝?如果请客管用,那还要商业头脑干什么?二傻子不也能开饭店了?像金国那些将军们,还有城里那些地主老财们,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别看酒桌上胡吃海喝,一个个赌咒发誓,好不仗义,但是吃干抹净以后,保证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
想到这些,梁芳赞心情舒畅之余,都有点为李老爷默哀了。这得上辈子缺了多大的德,这辈子摊上这么个孽障讨债鬼啊。
正心里默哀呢,眼看钱老板走过了了,梁芳赞一看这时辰,顿时笑容可掬起来:“哎呦,钱伯伯您来了,昨日宴宾楼的火锅好吃吗?”他笃定钱东亮今日肯定又要宴请贵客,这钱东亮钱老板一向出手阔绰,请客吃饭也极看重门面,今日这顿饭,看来回宾楼又能有一笔不小的利润了。
钱东亮淡淡的说:“还好。”
梁芳赞听了,并不以为意。钱伯伯就是这样的人,喜怒从来不行于色,不论是对谁,都是一副笑脸。虽然,钱伯伯心里肯定对宴宾楼鄙夷至极,但面子上却肯定不置可否。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吗,李家的二世祖再不堪,现在也傍上了那金国将军,谁愿意没事招惹疯狗啊。
这时,一乘轿子缓缓停下,郑员外下了轿子,钱东亮快步上前寒暄起来。
梁芳赞只觉得这人好生眼熟,想了半天,脑袋轰的一声,这不是济南府大名鼎鼎的郑员外吗?原来,今天钱伯伯是宴请郑员外啊?那这一桌酒席的档次,肯定是绝逼的高,这利润啊......只不过,钱伯伯为何不像往常一样,提前派那冯管家来知会一下啊?这样,也免得等会小厮们手忙脚乱。
顾不得多想,梁芳赞一面朝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赶紧跑到酒店里知会去了。
然后,梁芳赞笑吟吟地走到跟前,陪着笑脸说:“钱伯伯,外面寒气逼人,小侄已经派人把雅间收拾妥当了,不如您与郑员外略移尊步,到屋子里慢慢详谈?”
说完,笑吟吟地看着钱东亮。
哪知,钱东亮却握着郑员外的手说:“郑员外,今日钱某请你尝个鲜,咱们去宴宾楼吃涮羊肉去!”说完,拉着郑员外的手就朝宴宾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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