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拿着他娘给他的那点首饰去花天酒地去了!”一想起夫人的那对玉镯子与那条项链,那可是当年自己娶她上门的嫁妆,就这样被这个孽障给败坏了,李之荣只觉得心窝子都在哗哗的流血。
“孽......咳......”李之荣气急之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夫人听见,走出房来,一看见丈夫这样,急忙关怀的问:“这是怎么了?”
“孽......没......什么......”李之荣觉得还是不让夫人知道的好。
李夫人与丈夫这么多年夫妻,一看这架势,心里又岂会不明白,想到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握住了丈夫的手。
李之荣缓了一会,感觉心脏好受了些,正要想一些开心的事情,却见堂弟李之焕急匆匆地往外走去,便叫住李之焕问:“之焕,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去?”
李之荣不但是李家产业的当家人,也是李家的组长,李之焕等族人都要依存李之荣生活。
李之焕见了,忙恭恭敬敬地说:“大哥,今天是宴宾楼重新开张的大好日子,大家伙都要赶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忙。”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们都指望着李家的产业生活呢,而李家产业最主要的便是宴宾楼的生意。
“什么!”李之荣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张......孽......”他忽然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枉自己那么信任张赞,把李家生意全部交给张赞代为打理,本来不指望张赞能够发扬光大,只希望能够保住原来的经营规模就烧高香了,至于振兴家业,还要等自己养好身体亲力亲为才行。没想到,这张赞竟然直接把酒店关门了这么多天,直到今天才重新开张。
尤其是让李之荣心急气躁的是,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一定有那个孽障在参与。要不然,以张赞老实本分的个性,怎么会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来?但如果真的有那孽障参与的话,孽障此举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挪用了酒店的钱跑去胡吃海喝去了?
忽然间,李之荣内心深处燃起一丝奢望,就是刚刚自己的宝贝儿子蹭的一下子蹿出去,肯定是去花天酒地去了,酒店的事情,那孽障肯定没有参与。要不然,李之荣简直是不敢想象,如今的宴宾楼会有多么大的亏空。
李之焕眼见堂兄气成了这样,忽然之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吓得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走!”长时间的沉默后,李之荣忽然厉声暴喝:“去酒店看看,看看那孽障究竟乱折腾些什么!”
李弘还没等乱折腾什么,就看见宴宾楼对面的回宾楼折腾起来。
回宾楼乃是梁家的产业,是五年前开门营业的,专门选在了李家宴宾楼的对面,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回宾楼开业以后,很快就有县衙的人接连捧场,于是县里的士绅财主们纷纷赶来捧场,回宾楼很快就声名鹊起,取代李家的宴宾楼,坐在了章丘县酒店业的头一把交椅上。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李家的宴宾楼的生意就开始直线下滑。
今日,回宾楼的门口格外热闹,鞭炮齐鸣、彩旗招展后,便见回宾楼的小厮们出来吆喝:“今日回宾楼巳时起开门营业,所有酒水一律折价......”
李弘才一下马,就看见了这场景,张赞早已迎了上来,满脸焦急的说:“少爷,这下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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