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倒霉的,自然就是那些城狐社鼠了。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之后,一无所获。
第二波倒霉的,是各大区域比较有名望的帮派头头们,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正在这个时候,太守府上有人拿着燕王殿下的名帖,前来讨要胡德富一家,却不明言是谁人索要,为何索要。
苏州太守黄之夫此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燕王府的面子不能不给,监税司一案虽然是刻意为之,但他作为一府太守,仍然脱不开责任;如果此刻再得罪了燕王府……后果不用想都知道,哪怕此前有同僚们的一致保证,到时候也将统统做不得数了。
毕竟,皇家颜面在你苏州地面上连续被拂了两次,你还能指望好好的继续走下去?
但是要给吧,又不知道燕王府此刻索要人员是什么意思。
此前追捕胡迈的人眼下还在昏迷,几个抬他回来的人不过是临时征调,都算不上正是差役,回话之时也是唯唯诺诺话也说不清,只知道说遇到一伙人,强行把胡迈给抢走了,又把杨班头给打昏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一个小小的变化,导致黄太守根本搞不清楚眼下的形势,第一是不知道胡迈是被谁给劫走了,如果是燕王府那还好一点,如果不是,那么抢人的会是谁?
第二是燕王府此刻前来要走胡家人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官家先派燕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燕王府的人来了多久了?掌握了多少情况了?
第三是中枢来信说天使将至,燕王府到底是不是天使?还是天使另有其人?
任何一个问题,判断上出了差错,最终都可能导致结果大不相同,因此黄太守此刻虽然与刘仲礼主客而坐,脸上笑意盎然地交谈得有来有往,心底却如同小鹿儿一般七上下。
推辞几次之后,黄太守终于做出决定,胡德富这个烫手山芋还是不能送。
不论如何,朝中上下都将这次的监税司案当做了交锋的战场,自己也不过是身在局中,很多事情根本是身不由己。
正所谓事到临头需放胆,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道路,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燕王府?
是挺清贵的,但是今儿对不住了,我老黄,只能落一落你燕王府的面子了。
黄之夫轻咳一声:“原本燕王府前来讨要个嫌疑犯,如果涉事不严重的话,老朽也就放了。然而这胡家事涉监税司,案情重大,老朽忝为苏州知府,断然是不敢将人交到燕王府上去的。这并不是老朽要驳了燕王府的面子,而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夫得先遵历代先帝制定的律法呀!”
得,这把历代先帝都搬出来了,显然是铁了心了。
不过刘仲礼也是个见惯场面的,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是老朽孟浪了,太守大人也是一心为公,秉公执法。既然胡家事涉监税司,又嫌疑最重,那我们车马司确实不适合介入。多有叨扰,太守大人公务也忙,老朽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多言,直接起身,出了太守大人府。
好不容易强项令送走了刘仲礼的黄大人,刚坐下准备喝口茶喘喘气,就听到两拨人来报,一是吕大人的儿子被人绑架了,二是张侍郎的长孙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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