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现,河岸一脉紫气飘然远去,转瞬即逝。
云忠见弘头陀隐身而退,不由得长吁暗叹,须臾回神,向许忘道:“你......你为何救我?”
许忘兀自一笑,道:“虽然你已经在朝堂退休了,但好歹咱俩也是同僚一场,救你一命就当是赔你酒庄。”
云忠叹一声,道:“云某我入世以来,黑白两道皆有人缘,但凡我云某有一丝害人之心,岂能容我混到今日?你道我云某在江湖上的名望人脉真的是用金钱买来的吗?只不过这次挑拨秦天宫与鸣凰宗的离间之计,我们几个是我为南渊国以及整个江湖的安危着想,唉,难做啊!但你放心,此事我与金澄大师再行商议,绝对不做对大元帅不利的事情!倘若日后大元帅有用得着云某的地方,也只管来提!”
许忘听罢,心中细思,“那金澄、金溢还有这云忠,毕竟都非大奸大恶之徒,做得这些对我不利事情,无非是想利用我挑起鸣凰宗和万重山的争端,其心不端,但站在众多江湖人士眼中却也说不上不对.......云忠说得不无道理,以他在江湖上的资历人缘,绝非光凭金钱就能办到,想必自有令人信服之处,今日他想化敌为友,摒弃前嫌,亦不为是一件坏事。”
想及此处,不由得心中又叹了一口气。
不待多时,南崇派等一众江湖人士也齐一赶来,但见云忠嘴泛血丝,面似红绸,一旁许忘却是一副安然模样,不由得警戒起来。
“许公子!你没事?”
“许忘。”林妙音与阿梨二人也一同赶到。
许忘微微一笑,道:“云庄主,咱们就点到为止吧!”
云忠勉挺身躯,苦笑道:“也罢!”
“将这小子拿下!”便在此时,云家庄众护卫也至此地。人一到场,纷纷已将许忘等人围在中间,那下令之人正是云忠之子云皓然。“爹,你没有大碍吧?”
“住手!”云忠虽受重创,声响却无变弱,“皓儿,你等退下!”
云皓然心中纳闷,忙道:“爹,为何?”
云忠白须一抖,反斥道:“为何?没有为何!”
云皓然自然不敢违拗,悻悻命人退开。
金溢一直在云皓然身侧,在他细细瞧来,许忘与云忠二人自然发生了激烈拼斗,只不过从现状看来云忠不敌许忘,这是他万没有料到的,心想:“这小子莫非已将无际无涯之毒尽数排除体外?除非如此,此外无有理由......怪不得云忠不敢让他儿子动手,别说一个云皓然,十个云皓然也是拿这小子没有办法的......”想及此处,不觉一口凉气倒吸,“那么我等之前商议之计策,前功尽弃付之东流了?”
向许忘说道:“许施主,别来无恙!”
阿梨还未等许忘回应,即刻回道:“呸!不要脸的贼秃子,现在还有什么奸计阴谋?许公子,不要理他!”
许忘微微一笑,道:“多谢金溢大师救命之恩!”
阿梨不解道:“诶?许公子,这老不死的东西也配你谢他么?”
许忘笑道:“自然要谢的,若不然我这体内这邪毒也不知何时能解了,这救命之恩岂能不谢?”
金溢心觉弄巧成拙,气得两撇胡子直抖索,强忍怒气,道:“无功不受禄,你也不用谢老衲,要谢就谢不通禅师还有你自己造化,不干老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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