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灵逸山的弟子!虽只是初相境,刀法居然精益如斯!”女子在一旁心叹,“镜炎的功夫这半年来也精进了不少,只怕战力功法都已经在我之上。”
女子叹思之际,许忘与镜炎又已过了二十招。
镜炎也心道,“畅快!好久没遇到这样对手了!”
许忘心中暗忖,“自上次击败羽骁之后,本以为那天弘法师也不过如此,今日看来,实在是低估了这帮人。”
直至斗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斗得酣处,不可开交,方圆百米之内密林尽成绝地,崖壁均化做石灰。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二人身侧半匿半显地侵近。
女子“咦”了一声,哪料声音未落,就看见远处许忘二人从高岩之上飞速坠落下来,紧接就听得“哎呦”两声疾呼。
女子就觉不妙,一个飞身欺进,只见镜炎二人双双倒在溪口上,一丝动弹不得,沿着溪水一直往上瞧去,一个黑衣靴衫的男子立在崖岩上渊渟岳峙!
“连逸!”女子惊呼一声,“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那叫连逸的男子青颊铁面,两眉淡如无物,目光如炬,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你打伤你师弟,是要做什么!”女子厉声喝道。
“连逸!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连我都打?”镜炎虽身不能动,眼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你鬼笑什么!”镜炎奇异又充满怒意的双眸盯着他。
“镜炎啊镜炎,你到了那边可别怨我,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
镜炎惊恐的目光直直望着连逸正一步步逼近自己,“你……你想干什么!别胡来!”
“连逸!你要干嘛?”女子亦是一副不可理解的眼神看着连逸。
连逸撇过头来,斜睨了女子一眼,一双极度阴险恐怖的眼目像似射出两道暗红色的邪光,冷冷道:“教主夫人,你别急,咱们之间的帐等会慢慢再算!”
女子心头一紧,一股阴森之气从四周泛起,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他究竟想做什么?连逸的功法高我甚许,我是斗他不过,但倘若他连我都想杀,那他肯定是疯了!”
思及此处,就有了想逃的念头,哪知脚下刚一动移,双膝不自觉屈了一下,居然一丝迈开脚步的力道都没有了,定了定神,故作淡然道:“连逸,你给本座施了什么法障?”
连逸并没有过多理会,一掌往镜炎的脑袋上劈落。
那镜炎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出声,即可便瘫软死去。连逸一脚飞起,将那尸首往山谷中踢去。
许忘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暗想,“天宫门都是什么邪门歪道,连自己亲师弟都杀?”
连逸一掌毙了镜炎的性命,转身向女子缓步而来。
许忘见那女子的两片薄唇由原先的紫黑霎时变为惨白,两颗硕大的晶珠从额头上挂落下来。
“连逸!本座可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女子的心沉甸甸的,恍如立刻就能蹦出胸膛。
“昭汝!你确实不该死,只怪你跟镜炎走得太近。”连逸阴恻恻地看着女子,一只杀人的手抚向了她惨白的脸颊上,“我不杀你,但是你已经看见我杀了镜炎了,怎么办?”
昭汝全身都在发颤,漆白的脸上已经血色全无,“连……连逸,本……本座不会告……告诉教主……”
“可是这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连逸一边抚摸着昭汝的俏脸,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连逸,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昭汝展示出仅剩的一丝威严,“如果让教主知道,一定饶不了你!”
“哈哈哈!我跟教主的时间比你都长,你觉得教主是信我还是信你,更何况我既然能捧你做教主夫人,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你可明白?”
“你疯啦!”昭汝内心彻底崩溃。
连逸突然将厉眸射向了躺在远处地上的许忘,“臭小子!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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