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字潺挑眉,却没感到多少意外,招了招手说道:“进去再谈。”
回到后堂,那位两鬓斑白的老仆已经收拾完桌子,正侍立一旁。三人在桌边坐下,洪泽与徐幸将之前所有事情的发生与经过详细地诉说了一遍。
李字潺淡淡点头,说道:“昨夜县衙捕快孙拴来见我,交给我一份关于秦方在京都的档案,我已大致知晓。”
“对了,他的尸体呢?”
“让护院送回县衙,又派人找了济慈堂的刘大夫,让他一并作证去了。”徐幸回答道,旋即又有点不安,“南京城江家那边,估计不会善罢甘休。”
“江家不敢把这事捅进金銮殿,否则陛下第一个拿他们开刀。”
李字潺摇了摇头,眼神微微闪动,说道:“元武一朝虽然比不上先帝时期治下的威严狠厉,但皇家的颜面可由不得臣子践踏……”
“皇家……”徐幸低眉呢喃。
“呵呵,少爷不用多想,上头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大不了出去躲几年。”
洪泽拍着胸脯,嚷道:“以侯爷在江湖上的威名,少爷混个一帮之主当当,那是绰绰有余。”
“丐帮?”徐幸无语。
“哪能如此寒酸?”
洪泽摆了摆手,故作夸大道:“至少也是金钱大帮。”
徐幸心中暗想,要是乔帮主来到了这个世界,早就一掌拍死面前这个方脸汉子了。
丐帮,金钱帮……,这世界上很多事物都与历史上的吻合,只是朝代不同,地理不同,文化也有一些不同。
比如孔夫子所创的儒家,“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却是其后人提出来的。
佛家没有密宗,道家没有龙虎,庙堂亦不设御史大夫……
与古时相似又不全然包含,武学真决、神通异术、兵阵将法、天地元气,这些都是独有的存在,让徐幸充满了探索的乐趣。
既来之,则安之。
“洪傻子别说胡话。”
李字潺打断了方脸汉子想继续扯下去的心思,低头思索道:“江彬与少爷在善水居发生争执,本是没有必要的一步,只是不知道江家下一步想要做什么,那个挎剑汉子又是何许人?”
“阿顾,派人去江府打探打探,看看最近几月江府有没有陌生人出入,叫人记下画像,回来报与我。”
李字潺抬头望向伫立在一旁的老仆,吩咐了一句。
“是,老爷。”
老仆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堂屋。
“老李,你家阿顾的旧伤好了?”洪泽眨了眨眼,凑到李字潺旁边小声问道。
“活不久了……”
李字潺平静地吐出这句话,僵硬得如同冰冷的石头。只有此时,他才像是一个藏得住心绪的“徐府智囊”,一个令敌军恐惧胆颤的大越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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