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般回到山里,当魏择走到道观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门被锁住了。
“唉?门怎么锁住了?二狗哥人呢?”
朝着道观里喊了几声,确认二狗哥已经不在观里的了,魏择低声叹了一口气:
“唉,二狗哥也人没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二狗哥早早的从道观里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帮他锁了门,得亏是魏择身上随身带着钥匙,否则现在恐怕要被锁在道观外边。
回身望去,虽说有密林的遮挡,看不见山下的茫茫大火,但是这浓郁的黑烟依旧有如遮天蔽日一般,将半片天空染得漆黑。
估摸着二狗哥是在山上看到了这黑烟,猜到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魏择回山之前匆匆忙忙下了山。
“那么大的一个村子,现在或许就只剩下二狗哥一个人了……”
“妖怪……”
“唉……”
想到这里,魏择的心情无比沉重,好端端的一个村庄化作火海,亲朋好友全都丧命,这对生者而言,是一个极其沉痛的打击。
不过魏择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同情二狗哥,毕竟自己也是个时日无多的人了。
“妖婴……”
反复琢磨着上山前李白玉说的那个种婴之法,魏择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这个婴儿就是妖婴。
虽说李白玉后来看到魏择脸色不对,还说了什么这只是他偶尔间翻看到的典籍不一定真、他的那些话只是推断、魏择描述的那些不一定就是妖婴、指不定你的那个朋友天赋异禀两天金丹两天元婴半个月就化神之类的话,但是魏择心中还是觉得李白玉先前所说的才是对的。
“难道我的修仙生涯才刚刚开始,就要这么结束了么?”
“看”着自己肚子里的这个灰白小人,魏择满脸苦涩,想他一个老实本分的入门修行者,怎么就被什么天妖给盯上了呢?
越想越觉得发愁,越想越觉得委屈。
心中已经笃定自己被种了妖婴,时日无多,魏择干脆直接自暴自弃地躺到了床上,大殿前的香也不上了,管他个球,反正自己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算了,还是上一柱吧。
跪倒在大殿前,魏择在香炉里添了一株新香。
面对着大殿里明显有些破旧的道家祖师爷神像,魏择罕见地磕了几个头,嘴里不时念叨着“祖师爷保佑”、“三清再上,逢凶化吉”这样的祈祷言语。
明知道这只是安慰自己的无用功,但是几次叩拜之下,魏择觉得自己的心情总算了好了不少。
“我觉得李白玉最后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种婴之法无解,但这只是局限于大前群内,往后我去往府城,州城乃至其他大洲,或许就能找到解决这妖婴的办法。”
其实魏择一开始在了解到这妖婴之法的作用之后,问过李白沙一个问题:
倘若他那个朋友自此之后不修炼了,达不到足够的境界,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被掠夺道果。
但是李白沙的回答是否定的。
种婴之法之所以被称之为妖道,还有一点就是必须定时给这妖婴提供灵气,否则灵气不足这妖婴就会吞噬宿主的血肉,直至形销骨立,尸骨无存。
要么继续修炼被夺走道果。
要么不去修炼被吞噬血肉。
也就是说,魏择现在修炼也不是,不修炼也不是,修炼了要被取走道果而死,不修炼要被吞噬血肉而死,他现在整个人是左右为难。
或许,这才是这种婴之法最无解的地方。
在魏择的观察中,身体中“妖婴”的眼皮子又微微颤动了一下。
看到这个场景,魏择心中没来由就多了些火气。
拿我身体当熔炉,成天呼呼大睡好不快活,最后还要掠夺我一身修为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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