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悠闲的日子,叶惊塘又度过了几天,直到一封来自西北前线的战报将这份平静打破。
大幽127年,天临1年,暮春,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一封来自西北的战报送到了皇城。
西戎人突袭了西域凉月州,屠戮百姓两万余人,抢夺钱粮、女人不计其数。
北狄人则杀入了北域呼伦特州,同样是见人就杀,见女人和钱粮就抢,百姓伤亡人数同样在两万以上。
但最为让人震惊的还不止这些,凉月州的刺史华荣安被西戎人当众枭首,人头被挂在城门之上,直到西北驻军赶到,才将这位刺史大人的头颅取了下来,不过,此时西戎大军已经远去无踪,只留下一地血腥。
大将军卢铮向天临帝请命,誓要为这二州的百姓报仇,请皇上降旨,准其带兵血洗二部,同时希望天临帝速速划拨粮饷,以备大战之需。
卢铮大将军也将催要粮饷的文书直接发到了户部,让户部加紧筹备。
天临帝接到这道战报时,正在后宫欣赏佳丽们为他精心排练的舞蹈,接此文书后,便顿时没了赏舞的兴致,将众佳丽轰走后,独自一人向上书房走去。
二位丞相以及兵、户二部的尚书很快被召到了上书房。
天临帝双眉紧锁,一对眯眯眼定定的看着手中的战报。
良久,罗天策开口道:“几位爱卿,都如何看待此事啊?”
兵部尚书何锐看二位丞相没有发话的意思,便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应当速速降旨调兵,狠狠打压二部的嚣张气焰,如能全歼其中一部,当然更好。”
左相呼延嵩闻言,眉头一皱,似乎不太认同何锐的话,但他并没有发话,他在等待,他在等待右相的态度。
右相何纶毕竟不如呼延嵩那么老成,此时见兵部尚书发话了,便上前道:“启奏陛下,臣以为何尚书所言极是,应当火速发兵围剿二部,一来,可以打压这些野蛮人的气焰,扬我大幽朝神威;二来,可以安抚西、北二域的百姓臣民,体现陛下您体恤百姓,爱民如子之心啊!”
天临帝闻言,龙目不觉睁大了几分,身体也微微坐直了些。
左相呼延嵩见状,心道不妙,此时如果自己附和何纶,那便是拾人牙慧,如果提出不战之辞,又恐拂了圣意。
正在这两难之时,户部尚书范淳发话了:“启奏陛下,臣以为如果开战,打的就是钱粮,而我朝如今国库不盈,前番筹措三万担粮草都有些困难,此次如若开战,这钱粮之需,恐怕……”
呼延嵩闻言,心中大喜,只见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赶忙上前启奏道:“陛下,老臣以为,范尚书言之有理,去年我大幽朝适逢大旱之年,粮草本就不够丰茂,光赈灾所耗银两就在百万之数,如今钱粮吃紧,因此,开战之事还望陛下三思啊!”
天临帝见四位大臣站成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一下子也没了注意,这位九五至尊用食指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觉有些头疼。
下面的四位大臣本就各怀心思,此时见天临帝不说话,便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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