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校场高台,军方训导官那无甚新意的发言,狼人伍德忍不住咧了咧嘴,与他露出同样不屑神情的还有几只青年狼人,他们都是在议会大楼前,刺杀(强杀)工厂主那一战被抓住的,没在特别监狱中关多久,就被转移到了这座封闭军营之中,这让他们较其他人,更为桀骜不驯。
“不要惹事!”就在伍德与他的同伴们,变得有些躁动不安的时候,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将他们所有的躁动都镇压了下去。
那是狼人长老克拉伦斯,若非有他在,若非有他按着那些青年狼人,伍德他们指不准还真会闹出什么事来。
当然,在他们勃颈的禁魔项圈,以及封闭军营内驻扎的蒸汽步兵的双重“保险”下,这群年轻气盛的狼人若是敢闹,最后受伤的也必将是他们自己。
“难道我们就要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等着那些卑鄙的人类给我们洗脑?”也许是被压得太久也太狠了,伍德十分难得地用质问的口气,对一向受狼人尊敬的克拉伦斯长老问道。
“我们都从特别监狱中出来了,自由还会晚多久吗?”对着那些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的青年狼人咧嘴一笑,露出发黄却不失锋锐的尖牙,老狼人慢悠悠地说道,“再说了,你们难道没听见‘战场’这个词汇吗?”
“您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把我们当炮灰消耗掉?”面对老狼人的“劝解”,包括伍德在内的一众青年狼人,都微微有些动摇了。
“只要我们还有价值,只要我们的利爪还能撕裂敌人,我们就不会被轻易消耗掉。”低头看了看自己锋锐的指爪,老狼人似是劝慰,似是低喃自语地说道。
很快,青年狼人就在伍德的带领下重归“安宁”,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老狼人克拉伦斯却是将目光默默地转移到了那些守在校场旁的蒸汽步兵的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甲反射出的阳光刺到了眼睛,别过头的老狼人眼角,竟多了几点晶莹。
“我们真的能活下来吗?”
这既是老狼人心中的疑问,也是凯文对保罗问出的话语。
两人一个作为军需官,一个作为战场观察员,本不该有涉及该疑问的交谈与讨论,但此时身处卡伦特堡的他们,又不得不将这个问题放在心,放在言语讨论之中。
原因无他,只因卡伦特堡这里的局势,太过严峻了。
冰霜之主对于战争的干预,远超后方的想象,以至于他们都怀疑自己能不能安然走下战场。
“我只能说迷雾圣境那边,四大教会已经开始联手向凛冬教会施压了,至于结果如何,我也说不准,毕竟我们侍奉的那几位伟大存在还没有明确表态。”伸手摸了摸头发越发稀少的头顶,保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作为军需官,我时不时还能往后方躲一躲,还算安全,你可要多加小心了,你虽然是圣光教会的司铎,但那帮凛冬教会的神官,最近可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小心他们对你下手。”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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