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第凑到任飞身边小声问道:“你觉得你的同乡能赢吗?我最近也正好缺钱,需要爆个大冷门。你的同乡既然和罗毕索在一起,我看他说不定能创造奇迹。”
“他肯定能赢!”
“我相信你的眼光,这次一定要一起赚回来!”法拉第说着真的把兜里仅剩的几块钱全都押在比利身上,然后有些奇怪看看任飞。“你不是说他能赢吗,怎么不押?”
“我自有来钱的方法。”任飞打开储物空间的隔离,立刻就感觉到黄铜茶壶散发出对死亡渴望。
微风在黄沙场中拂过,伴随发令枪烟尘扬起,阿尔卡德迅速抽枪,可刚抬到一半胳膊就没了力气,一只银锥已经深深的插进他的胸膛。
阿尔卡德摇晃两下就仰面倒下去。他这样不拿性命当回事的,西部每天不知道要死上多少,没有人会在乎。围观的人只是抱怨他害的自己又输光了这月的酒钱,只有围栏上坐着的罗毕索沉闷的吸着烟卷,似乎是在缅怀生命的逝去。
罗毕索和山姆·齐索姆是老熟人,两人曾分别是南北军中的精锐战士。一听说是老友相邀,罗毕索二话不说就决定动身,还捎带上身边的高手比利。
任飞他们四个在找到山姆和艾玛的时候,他们也已经找到另外的伙伴。鲍格的手下有数百精锐枪手,正常人是很难升起和他对抗的心思。山姆·齐索姆心思沉稳,挑选的几乎也都是各类亡命徒,杀人犯还有像比利这种身手不错却穷困潦倒的,总而言之是一大群不要命的。
几个人粗狂的汉子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相互之间热情的打着招呼。唯独任飞自己守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苗出神。
山姆·齐索姆此刻已经俨然是这只队伍的领导者,他走到任飞身边递给他一小块烤好的熏肉,顺势坐在他身边低声问道:
“你这样的大财主很少这样露宿野外吧?昨天那件事干的漂亮,我早就想那样做,可惜我没你那样的运气。我很奇怪,你已经拿到了内森警长的财产,为何还要冒险去玫瑰溪和鲍格火并?”
齐索姆是附近七个自治州的联合治安官,他很清楚内森警长这么多年到底黑了多少财产,而这样的人竟会栽在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中。勾引内森妻子娜塔莉,收买他的手下罗方,然后霸占正主家产,事情几乎环环相扣。他可不相信内森死在任飞手里只是个巧合。
在他的眼中,任飞是个有城府的人。杀死鲍格对他而言有重要意义,不能出半点纰漏。
“在杀死鲍格之后玫瑰溪小镇的土地九成九都会落到我的手里,冒些许风险是值得的。内森的产业已经被卡森市的财阀瓜分的差不多了,我需要一个抓手来打破僵局。”
任飞掰下一小块熏肉,把剩余的部分又还给齐索姆。“我要的是鲍格的钱,你要的是他的命。而鲍格又是个爱财如命的人,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你怎么知道!”
齐索姆下意识的去摸了下领子,在衣领掩盖的是一圈奇怪的伤痕,那是绞绳留下的。多年前鲍格曾雇佣杀手在他的家乡抢掠徒弟,杀死了他的姐妹,强暴了他的母亲,还曾差点把他绞死在树上。
“没有哪个功成名就的治安官会为几个铜板去拼命。祝我们心想事成,晚安。”
任飞躺下身子枕在马鞍上,用帽子盖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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