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老饭桌,一碗肉,一个大鸭腿,两道小菜和一小盆米饭。伙食不错嘛,番薯皮是怎么回事?
“肉是阿龙送来的,二两多哩!鸭腿是小军送来的。这些菜,都是阿梅帮忙做的,他们都不舍得吃,送来给老太婆。这还没吃饭,你叔公就来了。”奶奶唠叨。
周峻听后,取出3个袋子,分别装了两斤猪肉、半斤牛肉,一大捧果糖、一捧猪油糖,几包香烟,一瓶酒,几颗新癀片。“你们等下带回去,这个年,都过好点。我们要进城站稳脚跟,好日子在后头。”
然后又给两个把兄弟散了包烟,“现在说说田地的事。我打算做点生意,不再种田了,准备将土地换掉,到时候你们来帮我做事?”
“峻哥,我们什么都不懂呀!”周小军忙不迭叫嚷,“你让我种田,打架都可以,让我做生意,我农中都没毕业,账都不会算。大头哥可能好点,他数学本来就好。”
周龙抿抿嘴,其实跟周小军差不多意思。数学好又怎样,农村人出去,两眼一摸瞎。三人年纪差不多,最高学历是农村中学毕业,出去跟文盲差不多。
听到他们说正事,许阿梅赶紧站起来,“我回去摘菜,你们聊。老姨,我先回去。”
“正好,我要去炒点牛肉。”奶奶动作利索,提起肉就走,“阿梅,阿峻是回来了,晚上围炉你还得来,热闹,你家就一人,怪冷清。”
“而且,你拿良田换杂地,是不是傻?”周小军嘴快,看她们离开,继续嘟囔,抱不平,“你叔公想换的那块地,靠近金刚水库。水库一放水,菜就泡烂根,种个水稻,一不小心田埂还会塌方。要是建房子,地基不稳不说,门口就是大水渠,交通也不行。都没人要哩!”
周峻看看身边几人,老爹不用说,绝对信任。周小军嘴快了些,但够义气,当年周峻出事,他还跟衙门来询问的人打起来,被关了半个月。至于许阿梅,就住周峻家后边,平时没跟谁来往,也不是嘴碎的女人。
“昨天我到县城,听说了一个消息,公路旁的水渠,过年后会调整路线,到时公路上边会整成平地。不管是种田还是建房子,都合适。”周峻压低声音,曝出记忆中的消息,“这事谁都别说出去。我打算明后年围个场,我们先做些蔬菜生意,你们两个都来帮我,我还要到外地跑市场,家里没几个人帮忙不行。”
周龙眼睛一亮,大有可为。前世老爹过几年也挣扎着出去跑菜市,想发财,跟人合作搞批发做菜贩,只可惜被同伙坑得半死,家里存款耗光不说,还欠了大几千外账。
“峻哥,你在鹏城遇到大款了?诶,不对呀!周海山那人,发财的机会怎会先给别人?”周小军压低声音,“会不会被骗?我听说出远门,钱得缝在内裤上。”
“跟他没关系,他在鹏城跟老板。这是我自己闯出来的门路。”周峻昨天也到周海山家里走了一趟,给周海山的父亲留了100块钱和1条烟,权当周海山带自己出去的费用。
周海山怎样他管不着,但在镇上在公社,自己的好形象要立起来。否则顶着个爱打架的名头,指不定哪天就被锄头劈了脑袋。
他在鹏城纪录过,蔬菜一斤有3毛钱左右,家乡收购一斤才几分钱,扣除农业税、火车皮和场地费,一斤菜能有2毛钱毛利。目前来说,这条路最稳妥。
农村穷,他就是贩城市里的东西过来卖,市场也有限;至于在鹏城这样的城市,关系不够硬不行,给人打下手又难发财,再有只能走黑,不可取。
“你们先回去想想。”周峻又从行李袋提出两包衣服,“带回去,能穿就穿,不能穿的就给父母穿。我从香江那边带回来的。”
“峻哥,这……”
“我说拿就拿着,咱兄弟还婆婆妈妈。”周峻训了周龙一句,心中大爽。包里的衣服,他安排过,周龙爸妈也就是周平爷爷奶奶,都有份,“晚上过来围炉。很久没跟你们见面,咱三兄弟喝几杯。”
“诶,行。”
周峻眯着眼,回来这段时间,先要把两个家里活计都安排好,让老人也过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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