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运输问题,新鲜的海产品根本无法做长途运输,捕获再多也无法出售,何况渔民都是摇桨的小船,也行驶不了多远,捕捞的渔获不多,勉强能自给自足。除了一些特殊的渔获可以晒制成干货外,其他的都是自己食用,只要天气好就会出海捕鱼,所以在渔村可以吃到最新鲜的海鲜。
周鹏和梁晓念沿海踏浪而行,行了十余里,在一处山坳内找到了一个只有三四十户的小渔村,这个山坳能够避风,沿海多飓风这里是个避风湾,所以渔民就在这里安家了。
这里的渔民晒的黝黑,海风的摧残他们的脸上满是褶皱,看上去凶神恶煞,但实际上他们却很淳朴。得知周鹏和梁晓念是专门来吃海鲜的,纷纷把家里刚刚捕获的不同海鲜拿出来给他们尝,给钱还不肯要。
吃完饭后梁晓年跟着村里的小孩子去海边玩去了,周鹏则和一修补渔网的大叔闲聊,大叔手脚麻利一边聊天一边修补被礁石挂破的渔网。
“大叔,你们这海鲜这么鲜美,做出来非常好吃,我都差点把舌头咽到肚子里去了,既然这么好吃,为什么不拿出去卖呀?”吃过海鲜之后周鹏也被海鲜的鲜嫩味美所迷倒,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这个这么好吃在消费市场最大的帝都却吃不到。
老人无奈摇了摇头,说出了这里为什么不出售海鲜的根本原因“我们这里是海边,距离最近的村镇都有半天的路程,这些海货娇嫩着呢,出水就死!出水就开始变质,一两个时称之内食用味道鲜美,但超过五个时辰吃了就可能拉肚子。这就决定着它不能长远运输,我们顶多打些活的海鱼,捡拾些贝壳,这些不容易死的放在水箱里,运到村镇去卖,也还能换点钱。可距离是一旦远了就不划算,路上花销大了也就不挣钱了。想要挣钱就还得是屯干货!海参,鲍鱼,鱼翅这些东西市场好卖的价格也不便宜,但是这些东西却极难获取。海参鲍鱼吸附在海底礁石上,想要抓他们就得潜水,憋住一口气潜到水下几丈深,然后昏暗中摸索。憋一口气能在水下待多久嘛,搞不好下去就起不来了,而且想要找到这些东西还得眼睛好使,得水下全程睁眼,时间久了眼睛可就受不了,老了就不怎么能看清楚东西了。基本上潜水四到五次才能够找到一个海参或者鲍鱼!这些东西采回来之后就得赶快晾晒,赶上天气好品质上乘,若是刮风下雨,这东西就会变质,只能自己吃。而且几斤湿货才能出一斤干货,物以稀为贵,不然这些东西怎么卖这么高的价钱呢?”
周鹏点点头“嗯,做什么都不容易,除了鲍鱼和海参,那些鱼干和鱼翅相对来说好弄一点吧!这个不用潜水岸上撒网和下鱼钩就行了啊。”
老人苦笑两声“不好弄!普通小鱼还好说,鱼翅就算了,我们村上就没人弄鱼翅,鱼翅得是鲨鱼的鱼翅,鲨鱼可是海洋霸主,就和林子里的老虎一样,对方它们得斗智斗勇!年轻时我也捕过鲨鱼,那玩意真不好对付,它们力大无穷,咬钩后,能把人拖下水,能拉着渔船跑一两个时辰。我们的船小搞不好船就翻了,以前我们村上有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一起出海猎鲨,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至此之后我们这里就没人再去捕鲨鱼了,一般都是近海讨生活,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但自己自足完全没有问题,不至于饿肚子,摸的海参鲍鱼也能换点米面。”
聊了半天无用的事情,说道这里周鹏要切入主体了,毕竟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吃海鲜大餐的“不是说海水也可以晒盐吗?你们住在海边怎么不晒盐呢?盐巴在内陆可是很值钱的。晒盐总好过盯着风雨与炎阳出海捕鱼吧。”
老人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晒盐?在村子东南角的山上我们在礁石上开凿了一些池子,晒点盐能自给自足,但这里大规模晒盐不现实,我们这里的海岸线离海高,这周围都是山没有平地,没办法修建大量的盐田,而且南边不远出有一条河入海,这一带的海水含盐量偏低,要晒出盐来需要耗费更长的时间。而且我们这是个海湾避风,村子里风流通不畅,太阳也会被山阻挡日照时间不长晒盐效果特别不理想。而且国法规定私人不能晒盐!”
周鹏听了茅塞顿开“哇,看似极为普通的晒盐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呢?我还以为就是把海水放到池子里让太阳暴晒,水落盐出,不用打理便可日进斗金呢!”
老头哈哈大笑“想的倒挺好,实际操作难着呢!年轻人还是要长长见识!从这里往北三十里那里有个晒盐场,有几十顷的盐田,你去那里看看,去了就知道这晒盐的多辛苦,他们比我们这些出海打渔的晒的更黑。晒出来的盐很粗糙,赤脚踩在上面跟刀割一样,那些人的手脚后是厚厚的茧子!他们每天用翻车将海水引入盐田,然后在烈日下把海水中析出的盐晶收集起来,再把盐晶晒干,每天都忙个不停而且连休息的时间还没有。而且这盐是贱价,这一斤盐才两文钱,忙个一年到头也挣不来几个钱。”
周鹏听了下巴都快惊得掉在了地上“一斤盐才两文钱!”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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