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旭过来,他笑眯眯的连忙招手:“乖孙,你怎么来了?”
魏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自己父母怎么死的。
魏福桥沉默。这事,是他心头永远的痛。他真的不想被提及。
魏家本来就人丁不旺,一次就被人杀了两个后代,几乎让魏家绝后。
这事,当初差点让他发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魏家要是绝了后,他哪里有脸面去见地下的老祖宗们?
还好,魏家老大留了后。不然,他都不知道现在魏家庄成什么样子了。
他看着魏旭跟儿子有七分相似的脸,想到魏旭现在也算长大了,而且还练武有成,父母怎么死的,也没必要瞒着他了。
魏福桥口气平淡的将魏旭父母因为押运矿石,遇到流寇悍匪被杀的事说了一遍。
魏旭听完,眼睛微眯,道:“爷爷,你说我父母和二叔他们押矿途中遇到流寇悍匪到底是偶然还是有人设计的?按道理来说,这些矿石都是送去府城工事坊的,矿石本身笨重,不好携带,一般劫匪不会打劫押矿车队吧!”
魏福桥震惊的看了魏旭一眼,这个孙子不简单啊!
就凭着他话里的一些有限的线索,竟然推导出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沉默了一会道:“你说的当初我也想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道:“但这真可能是意外。悍匪全部被抓住斩首了。官府也给出最后的结案。”
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就算不是意外,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想再追究了。
他现在就只有唯一的一个孙子了,他冒不起这个险。
魏旭大概也有些了解魏福桥的想法。
既然自己爷爷不想多说,他也没法强求。
系统说梁家是杀父杀母仇人,这事他又不能拿出来说,
看来,想要灭了梁家庄,只能以他自己的办法来慢慢图谋了。
魏福桥看着自己孙子离开,心中有些不安。
这孙子突然来问父母被杀的事,估计是了解到了什么。
他暗暗恼恨那个多嘴多舌的下人,干嘛在乖孙子面前提起当年的事?
现在他就算想在庄子里禁言也不行了。这样做,反而更会让乖孙怀疑一些什么。
沉吟了一会,他叫来管家魏寿,吩咐他暗中留意少爷的动向,有什么异常,要赶紧告诉他。
魏旭回到自己的院子,开始思索该怎么对梁家庄动手。
要想仇恨值达到灭人满门的程度,这个真的难办。
还好,系统给了半年时间,有足够的时间来策划。
一连数日,魏旭不是找人问询魏家庄跟梁家庄的恩怨,就是在外面转悠,查看自家田产地盘。
魏家庄的地盘很大。
田土加山地足足有五六千亩。是附近最大的地主。
这是魏家五六代经营的成果。
这天,魏旭转悠到了梁子山下的梁子溪边。
这条溪流分割魏家庄和梁家庄的一部分田地。是附近灌溉田地的唯一水源。
魏旭眯着眼看向溪对面。
此时正是三月底,梁家庄平坦的田地里,正有无数佃户和仆役在忙着翻田播种。
“就从这里开始吧!”魏旭低声自语。
他看向四五步外,三天前就一直陪在身边的老管家魏寿,道:“寿叔,如果我们要抢对面农田的水,该从哪里动手?”
魏寿须发皆白,脸上布满深深皱纹,腰背微驼。
他闻言一怔,旋即惊道:“少爷,这样使不得啊,现在正是农田需要水的时候,要是抢了对方的水,到时候会引起大冲突的。搞不好,死伤不少人不说,大家种田的时节也要耽误了。”
魏旭冷然一笑:“有我在,死不了人。至于耽误种田?我们魏家还承受得起。梁家胆敢算计暗害我,以前没实力,我没法反击,这次,我一定要让对方吃个大亏不可。”
见魏寿还想劝,魏旭一挥手,悍然道:“好了,不用劝我,你就带人去截断梁家农田的水源。出了什么事都有我来担着。”
魏寿嘴巴抖动,又惊又急。少爷这是铁了心要报仇了。
他知道自己没法劝少爷回心转意,只能应下道:“好,我这就回去召集人手。”
说完,他火急火燎的往魏家大院跑去。
这事,必须告诉魏福桥,也许只有老爷才能制止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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