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介绍给你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在结交的人非常复杂。和苏联以及日本人都有联系,而且关系不一般。”
“她有她的办法,咱们学不来的……”
顾楫看到蒲素问询的眼神后补充了后面这句,短短几个字里充满了男人间隐晦的暗示。
蒲素这时还以为他懂了,后来才发现自己还是太纯洁了。
学长这边显然很多事情不方便讲。而且过去的事情三言两语确实也讲不清楚。
蒲素这位学长一直以来话都很少。如果不是他现在接替者的身份,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说。
“呃,还是算了,她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蒲素拿了两支烟,点着后递了一支给顾楫说道。
之前只是听了那么一点大概,蒲素对这个女人也不免产生了敬而远之的念头。
“没错,这女人心思活络的很。只是她也不敢乱说乱动,包括现在她的身份都是我们办的,以后要想离开上海也只能靠我们。”
“再说,夏弗斯基毕竟是她养父,当初我们把他营救出来也很不容易。也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她心里有数。当时要不是……她就算有几条命也早就没了。”
“所以你记住,以后有需要她的时候她不会推辞。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
顾楫一口气说了很多。
显然对刚才那个女人他也比较矛盾。丽莎这样的女人就像一条黑曼巴毒蛇,喷射出的毒液既可以杀人有时候也可以治病。
只是要看在什么情况之下了。
“后天我再带个人来见你,然后我这里的关系就算全交给你了。捕房那边只要有老任,问题不大。”
“谢谢云飞兄!”
蒲素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位学长加同志。
“客气什么,算起来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只是以后就要靠你了,请务必小心。”
“我知道。学长去了那边更要保重!”
“没错,到了那边掣肘肯定不少,而且具体他们对我是什么态度也不敢胡乱猜测。”
“你在上海出生,从这里出去的。我和你不一样,刚来上海很不习惯,很长时间都认不清路。现在要走了,居然还有点舍不得。”
今天顾楫的话很多,比平时多了几分感慨。
“我们会想念你的,尤其是留下的这些人。”
蒲素说完这句后,车里就进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明天可能陈功书会联系我。再过几天我就走了,他也希望我在戴老板那里帮他诉诉苦。”
终于还是顾楫换了话题,打破了沉闷。
陈功书会对蒲素这样送上门来的归国热血青年是什么样的态度,他两昨天就做过判断。
值此用人之际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而且就算暴露了,对他和情报站也毫无损失,仅仅一张廉价的委任状而已。
再说顾楫作为介绍人作用也很大。毕竟过不了几天他就是顶头上司的身边人了。
任何时期若是有政治抱负,都是离权力中心越近越好。他陈功书自己也正是在南京总部跟在上司身边时才一路发迹。
比如顾楫,外派这么多年功劳立了不少,反而军衔差了他两级。职务则更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种官场弯弯绕,陈功书自然是谙熟于心的。
……
以顾楫这几年在法租界立下的功劳,军统高层已经意识到之前在系统里他是完全被低估了的一枚暗子。
凡是日本人反对的,都是之前顾楫在法租界需要支持的。这个宗旨我上级领导也对顾楫有要求,在民族危亡面前没有意识形态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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