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人来到灵秀峰山中的一处别院,院中花木正鼎盛,房屋鳞次栉比。
一位眉目清秀,穿着锦绣长衫,手把萧管,翩翩佳公子模样的男子静处院中。一位头发蓬乱,浓眉大眼,灰尘仆仆的精壮汉子正怒目跟他对峙。
一言而辨,佳公子是萧石,精壮汉子则是柳华村,这二人天生就不是一个屋檐下的,放在一起有着云霓之别。
“说说吧,你二人因何打架?”安细叶将诺清寒丢于一边,款款落于二人中间,睁眼一看,则见一人面色青紫,一人唇角冒血丝,想来不久前,这二位打架打的很激烈。
萧石见大师姐来了,不觉盯着柳华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给师姐看脸。
柳华村则不失礼貌的行了礼,大咧咧的看着师姐道:“大师姐你来评评理,前日我修炼有成,面见师尊求赐道法,师尊见我勤奋,便慨然赐了我道法,后来又详细为我亲自演说一番,最终为了进一步凝练我的道法,师尊要我在这灵秀峰顶清出一片地方,建造一处可代一派之威严的主题大殿,用意是为了使我练习道法的同时,未来某一天,可对内外昭示我河洛一派赫赫威严。”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指萧石说道:“就他,平日里只知道站在那破山顶,胡乱吹一些聒噪扰人清梦的曲子,懒不懒的咱也不敢说,那是师尊容许的,但他不该阻我修习道法,更不该说那地方是他占下的,断然不许我胡乱破坏建设。还说什么,一切自然事物都有他的情感和秉性,若胡乱改建,则破坏了自然秩序不说,就连那份感情和兴致也将破坏殆尽,说这样胡乱建设,就跟什么焚琴煮鹤,花下晒裈一般不懂情趣!”
他显然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蹲到地上,双手扶膝闷头抢地的道:“听听,这是人话吗?”
安细叶哑然无语半晌,扭头看向默然无语的萧石道:“四师弟,你怎么说?”
萧石猛然一扭头,不屑一顾的扫了一眼混乱蹲于地上的柳华村,一边叹气一边羞愤的道:“我跟这个混人,有什么好说的?”
柳华村一听这话,便勃然而怒,跳脚一指萧石道:“我还打你信不信?”
安细叶见状,神色一冷,微微一瞥眼,悄然看向柳华村,语气低缓的问道:“怎么,你真要打吗?”
柳华村闻言气息一窒,讪讪的缩回地上,低头道:“对不起大师姐,我不敢了!”
安细叶面色稍缓,忽扭头看向萧石问道:“四师弟,天下礼乐皆为大道,你精通乐道,如今进境如何,当着你三师兄的面,给他演奏一曲,也好大家一起做个仔细了解,方便今后和睦共处。”
萧石本不想向粗鄙之人展示自己的音乐,但既然大师姐要求,他也只好勉勉强强,胡乱吹奏一曲。
横起那把玉质萧管,刚想吹奏一曲《凤舞楼台》,偷眼一瞥,却见蹲于地上的柳华村面露嘲讽,饱含不屑之色。
见此,他心中大为不快,想想这些人终日以建造自然毁坏自然的名义对他人报以嘲讽之状,不觉悲悯天下壮志未酬之人,慨然拿出那首自负最精绝的曲子吹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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