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抚裳:“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低下头,不可思议的喃喃道:“我谁都没有说,你又从谁那里听的到呢……”
程时溪:“我朋友告诉我的。说来也奇怪,我每次都没有注意到你,他们就偶然间发现你了。”
“……”冯抚裳看着程时溪,视线在于其对的那一瞬,又轻轻别过头。
似乎不想解释什么,事实,也确实没什么要解释的。
原来那些日子,程时溪都实力还不是很强大的时候,每每有生命危险都是冯抚裳稍微出手救了他。
就说那第一次见面,程时溪被冯抚裳打在地生不如死。那之后,她和齐星二是真的的离开了。
可是中途,冯抚裳让齐星二先回去,自己有点急事要去解决。齐星二也没有多想,拿着古董就走掉了。冯抚裳回到了程时溪昏死过去的地方,手指探到鼻下,就知道其活不久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敌人,却不忍心让他死……但又不便救活他。思前想后的,冯抚裳只得点了几处穴,让他多活一阵是一阵。也就是这关键的一步,程时溪才赶了石磊来救他回古董店,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
这个事情,是石磊告诉程时溪的。因为石磊目睹了这一全程。他道:“亏自己能忍住不去打跑那个女的,不然你可能就活不到古董店了……”
还有那次在矿洞,程时溪和贺台从高柱坠落,最后没有摔死,也是冯抚裳施了点小道法,保住了二人的姓名。矿洞爆炸,也是冯抚裳去护住了林旭,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程时溪很重要的朋友,程时溪不顾生命的跑来跑去,就是为了救他,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林旭后来将这个事情告诉程时溪,程时溪一阵哑言,几度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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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落到二人的身。雨珠在程时溪白净的脸静静流下,他虽是面无表情,心却是炽热跳动。是非常感谢这个人人的,自己很清楚。
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放她生路。
“程时溪……那你都知道了。对我,还是这个样子么……”
冯抚裳双手抱在胸前,紧身的旗袍被淋的湿漉漉,更显性格妩媚。她睫毛轻颤,满目深情。
“是。正邪不两立。我曾经发过誓,要灭掉孤月轮这个害人不浅的组织,如今这样,纵然你救过我,我也……”
程时溪停住言语,深呼一口气,顿了顿道:“我也不可能怎么样……只能放过你。放你一条生路。”
“你觉得我做这些,就是求你放我一跳生路?”
“我自然知道不是。”
“那你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表个态吧。”
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冯抚裳本然就是个杀人如麻的狠毒女人,对人如此说话,平生也是第一次。
因为她很认真的在挺程时溪回答自己的每一句话。
程时溪:“谢谢你……救过我。救命之恩,我定不会忘。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违背我做人原则到前提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
“……”冯抚裳沉默一会,环在胸前的手慢慢放下了,前一步,抓住了程时溪的手,紧紧握住。
程时溪一愣,想着立刻将手抽开。
“别这么做……明明刚还说有什么帮助,在不违背你原则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帮助我呢~”
“那你这么做,我能帮到你什么?”
“能……能让我安心。”冯抚裳的脸染一层嫣红,她笑盈盈的看着程时溪,难得的开心。
程时溪正欲说什么,就又被她打断道:“你知道吗,程时溪……我,差一点就喜欢你了,就差一点。”
程时溪呆愣一瞬,身体僵在原地,深深感受到冯抚裳指尖传来的冰凉。
“是不是很可惜?”
看着她抬起头苦笑着,仿佛一切都释然的感觉,程时溪慢慢道:“你不必这样。我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人。”
“可她死了,你要往前看,不是么……”
“是这样没错……但忘掉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你还知道。”
冯抚裳紧了紧程时溪的手,看着他的手指松开没有回握自己,心中一阵酸楚:“为什么要掺和政治战争。”
“你说夏明窍?我先说好,我会保护她的。你不能带走她。”
“我没说那丫头。我对她可不感兴趣。来抓她,纯粹是因为那些大人发了任务给我。一开始我开惊讶,一个普通人,为什么面会专门让我去抓。这个人,倒底有什么超于别人的地方。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身边有两个特别厉害的人物在。”
“那你还要带她走?”
“不了不了~有你在,我能带走她?”
程时溪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点:“所以你就是告诉我这个事情?”
“我是来找你叙叙旧的,顺便碰碰运气,看看如果你也喜欢我,咱俩就私奔离开这里。”
“别想了……不可能。”
“知道知道~”嘴角依旧挂着微笑,好似满不在意,可是眼神却透着悲伤和失望。冯抚裳淡淡道:“你……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记得了。因为这个事情,很多修术强者,已经盯你了。”
听到这里,程时溪轻笑一瞬:“我知道。我活不久了。用道法,不顾一切炸了那个基地,救出夏明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被追杀。所以才会抓紧时间,送她去海。不然,等到那些人追来把我杀死,可就功亏一篑了……”
“唉……”冯抚裳心疼的望着程时溪,趁其不备,伸开双臂紧紧拥了去。脸靠在他的胸膛,听着其炽热“砰砰”跳动的心:“别这样……你不会死的。相信我。”
程时溪星目圆睁,还没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回过神来:“你这个人……真是……我明明恨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却又没办法不记得你救过我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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