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秃驴挺猛啊,差点就要了爷爷这条狗命了!!”封弈嘴里呕了一口鲜血对着身侧吐了出去,还算吊了口气,强忍着内伤,呐呐骂道。
刘伯运起全身内力折弯了自己的鱼竿,慧能见状,松开左手,任鱼竿落地,立即抬指挂住他的金念珠,右手则是松开两个手指,直接变指为掌,运起内力,猛的一掌‘慈悲掌’的掌法打在了刘伯后背。
好在刘伯落地之后稍有防备,落地瞬间便向右侧倾斜了一下,可还是晚了一点,没能完全避开慧能的掌力,刘伯左肩挨了半掌,为避免这慧能上脚继续攻他背后,刘伯直接一个侧翻滚了出去,随即起身站定。
刘伯揉了揉肉左肩,挨了慧能半个掌力,还是火辣辣的生疼,暗道:好家伙,这老秃驴内力不差,希望没伤了骨头!
慧能得势,念珠一挥,又挂在了脖子上,随即右手在左肩几处要穴点了点,封住穴位,免得失血过多,如此做完之后,慧能对着‘苍岸酒家’掌柜的向后挥了挥手,随即奔将过去,穿过那群带刀衙役往前院去了。
掌柜的会意,对着身后一众衙役做了个向前一挥的手势,这群衙役便拔刀冲了上去围杀刘伯、封弈二人。
此时小雨已经从湖面跃了上了戏台,以轻功渡湖,内力消耗了不少,他急忙喘了几口大气,调匀内息,他眼看着慧能穿过那群衙役逃了,可还没来得及追上去,便看见那群带刀的衙役各个拔刀分头冲向了刘伯和师父封弈。
封弈重伤,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如何能抵挡这些扑将过来的衙役,他强忍着胸口掌伤和脸上的划伤之痛,抬起右手准备摸几个棋子儿殊死一搏。
“臭小子,救你师父!”刘伯对着小雨喊道。
刘伯左肩受伤还不算严重,几招便夺了冲过来的一个衙役手里长刀,打杀得围上去的衙役连连退开。
小雨闻言,提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几招‘天元四子剑’的剑招便将冲在前面的几个衙役杀得一干二净,外围的几个衙役见来人武功高强,不敢再冲上去,萌生了退意,掌柜的也吓得转身往前院去了。
封弈这才又将手里的棋子放回了另一个袖口内囊,提起的一口气缓缓吐了出去。
“师父!您的伤势如何?”小雨蹲下身看着师父脸上鲜血流了一脖颈,衣服都打湿了一大块,担忧问道。
“目前还死不了!”封弈缓缓拉开胸口衣服,一个鲜红的五指掌印,提气沉声缓慢对着小雨道:“臭小子,给我封住这周围几处大穴。”
小雨见状,运起真气,抬手封住封弈胸口掌印周围的穴道,随即担心师父脸上也失血过多,抬手又封住了他脖子处的穴位,立即用手里剑划开自己衣服撕了一大截,要将师父的脑袋包了一圈,为他止血。
刘伯已经突围到了他们身侧,为小雨给封弈包扎这一会儿充当守卫。
此时那群衙役死伤大半,早已无人敢上前送命,都退得远远地,只将这戏台子围住。
小雨替封弈包扎完,已经花了近半刻钟时间,慧能早已逃远了。
小雨也没想过追上去了,师父和刘伯受伤严重,他追上去之后,恐师父刘伯二人会被这群衙役擒住,只得作罢;随后小雨一手持剑,一手将师父封弈扶起,和刘伯一道往酒楼前院走。
刘伯左手将自己折弯的鱼竿捡起,这一次围杀慧能他并未绑鱼线,毕竟是和封弈合作应敌,绑了鱼线容易伤到自己人;刘伯右手持刀走在小雨二人前面,但凡有一个衙役敢上来,便是快刀杀了。
他们缓缓往酒楼大门口走,围在周围的衙役死了不少,直到最后,再也无人敢上前去送死。
小雨三人出了酒楼之后,直接往左侧马厩里走,刘伯和封弈的马就栓在里面。
刘伯和封弈均受了伤,此时不能骑马,好在‘苍岸酒家’也是官家的大酒楼,马厩外侧备了不少马车,刘伯去牵了一匹马出来,把马车挂上,便合力将封弈搬了上去,刘伯也跳了上去和封弈在马车里面休息。
小雨则是一手提剑,一手牵马,冷目瞪着围在周围的衙役,但凡有人敢上来,便是送死!
小雨左手牵着拉着马车的马,右手就这般提着血淋淋的剑缓缓走出了这酒楼马厩,到了大街上,小雨立即翻身上马,驾着马车离开。
掌柜的眼见这剑客厉害,也不敢阻拦,任他上了马车驾车离开,随即对着众衙役喊道:“都撤回来,任他们去吧!”
一众衙役撤回来之后,掌柜的对着身侧领头的衙役小声道:“悄悄派人跟着,看他们在哪里落脚,我这就去郡守府看看情况,府上可能出事了。”
那衙役点了点头,转身招呼几个衙役,分别指挥着说道:“你们四个从南侧抄近道悄悄跟出去,跟出去之后,你们两人悄悄跟着马车,至于你们两个,去寻个酒楼征两匹好马,速速往南城门走,通知守卫,立即封城,等候指令!”
“是!”几个衙役齐声回了之后,便各自按令行事去了。
...
且说慧能出了酒楼,便直接去马厩牵了一匹好马,直奔城郊南岭郡的边军军营。
慧能笃定:只要进了军营,独孤诣几人的武功再高又如何?边军无数,能奈我何?!
两刻钟之后,慧能骑马到了边军军营对面的小山坡上,远远瞥见军营里面的士兵都围在了校场,校场中间似乎站了一个人,可能是自己儿子杜文知,可看身形又不像,矮了一截...以防万一,他先下了马,悄悄的施展轻功往军营边界走近了几十丈,寻了一个大树,纵身上树,仔细查看军营的情况。
慧能凝神细看:只见军营校场中间站的果然不是自己儿子杜文知,而是一身素布衣服的独孤诣,独孤诣一手提着自己儿子杜文知的脑袋,脚下踩着最是忠于儿子的将军尸首,另一只手高高举着他的‘御龙令’,营中各个副将和士兵们瞧见郡守和大将军身死,纷纷对着独孤诣跪了下去。
慧能心中一凛,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和儿子在这珞珈山的大势已去,只能另寻出路了!
他翻身下了树梢,斜靠靠着大树坐了下去,撕了自己的袈裟一条布,自己咬着一端缓缓将受伤的肩膀绑住,捆好;随后他咬牙切齿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之后,心中打算好逃往中原避难;随即干净利落的奔到栓马处,翻身上马,直奔城中而去。
他打算趁着独孤诣还没率军控制观海城之前,他得带走孙子杜峻,为自己留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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