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丢了白色瓷瓶过来,然后干脆利落的飘身远方,眨眼之间就在怀致远的视野中消失了。
怀致远捡起瓷瓶打看开来,里边有一粒药丸,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没有犹豫地倒出药丸,一口吞了下去,药丸化作暖流顺喉而下弥散开来,身上的伤口立即停止了流血。
捡了条命的怀致远慢慢平复了心情,开始考虑会是谁来杀自己,仇人?应该没有,他供职司天监,主要任务就是除妖,很少和人打交道。至于和地方官府之间,应该也不会把,他这些年的活动范围就是在吴水郡。
这个女子是谁,为何会在路上截杀自己,为何最后又放过自己,种种疑问都没有答案。不过他知道的是自己是肯定追踪不了的,别说那女子有人仙境界的修为,就是轻功比较好的武林好手让现在的他去追都追不上。
怀致远干脆先这段遭遇放下,回头到了下一站找到司天监的人,问问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收拾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换了身衣服继续赶路,也好找个地方休息养伤。
赶了一夜的路,怀致远终于找到了一间破庙,他打算在此休息几日,养伤外加参悟昨夜那一刀的玄妙。
怀致远收拾出一间房屋,就先直直地躺下来休息,太累了。一直睡到日向西斜才醒了过来,看着太阳挥洒下来的光辉,昨天下午他还感觉这个太阳晒着很热,现在感觉却是暖意十足。
花了点时间,怀致远解决了饮食需求。他就开始在庭院中回忆昨夜的一战,那一刀刺出之时,有种暖流在体内流动,而且暖流可以加速自己的速度。他好像找到了一条别样的道路,只是想要找到昨晚的感觉,得花点时间。
怀致远先是摆出了昨夜迎战的姿势,然后一刀一刀的刺出,寻找那种激活气血的方法。试验了一个多时辰,因为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已然是精疲力尽,只能收刀休息。
昨晚的他明明知道了那种感觉,可以是过后却很是朦胧,在赶路的时候思索了一路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怀致远干脆仰天躺倒,看着渐渐西下的太阳有种心也慢慢沉下去的感觉,也许真的找不到,他只是自己骗自己。
躺了会,怀致远一跃而起,叹了口气,“原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接受无法修行的事情,安心做个普通人,原来还是不甘心啊!”看着自己手中的唐刀,刀尖的地方被削掉了,新的茬口很是整齐,没有来由的感叹,那女子的飞剑真是锋利啊。
怀致远收拾了一下,找到破庙后厨,没有想到还有惊喜,厨房的大锅虽然破着沿,可是还可以用。找东西在后院里的井里打了水,将大锅洗了洗,开始准备晚餐。辛亏捎带的干粮还比较多,可以支撑几天。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怀致远一直到在破庙里,干粮早已吃完,他白天打了野食解决温饱问题。伤势也早已经养好了,道门正统传人的丹药果然不凡,比司天监的不遑多让。他身上也只有点普通的金疮药,至于原来司天监发的丹药早在一年前那一役中用完了,要不然他都可能下不了战场。
每日里他都拼命地练习那一晚的那一刀,可以都以失败告终,让本来有所平复的心又躁动起来。既然失去了,为何又给希望。以为可以抓住救命稻草的时候,才发现那真的是稻草,根本救不了命。
希望完全破碎的怀致远有点自暴自弃,马也不要了,就那么直接上路了,他要狠狠地折磨自己,也只有这样的折磨才可以让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遇村不进、遇城而绕,怀致远就这样餐风露宿的走了半个月的路程,直到他整个人再也坚持不下去,一头栽到了路边,人事不知。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月高悬。
怀致远翻了个身,直勾勾地瞪着布满星光的夜空,扯动嘴角凄然一笑,没有想到和夜挺有缘的,上次的刺杀也是夜里。
怀致远看着遥挂天空的星星,不知道他们在天空中有多长时间了,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还是几万年,或者永远存在在那里。
天边一道白光曳空而过,是流星,原来那些恒久远的星星也会坠落。怀致远忽然发现自怨自艾的自己很是矫情,能修行如何,不能修行如何,活好当下,好好地活着,如此才算真的对得起自己,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想通了的怀致远开怀大笑:“星月虽识尧舜禹,神仙难言两晋源。富贵功名道义利,柴米酱醋茶油盐。世人皆道婵娟美,冷映世间人不全。流白曳空千余载,圣人留书意意绵。”
呃!
一个天降水袋打断了怀致远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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