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知道了!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林弗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家青青这么年轻就患了蛊,这可怎么办?”姚渐适一惊一乍,似乎接受不了现实!
“办法不是没有?你听我细细讲来?”同泰和尚似乎成竹在胸。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晋平公生了病,秦景公派医和来给他诊断,医和出来后说:“病已经不能治了。这叫做疏远男人而亲近女人,受了迷惑而生了蛊病。不是因为鬼神作祟,也不是出于饮食不当,而是由于贪恋女色而丧失意志。良臣将要死去,上天也不能保佑。如果国君不死,必然要失掉诸侯的拥护。”
赵文子听说后,说:“我随从诸位卿大夫辅佐国君成为诸侯的盟主,到如今已年了,国内没有暴乱邪恶,诸侯同心同德,你为什么说‘良臣将要死去,上天也不能保佑’呢?”
医和回答说:“我说的是自今以后的情况,我听说:‘正直的不能辅佐邪曲的,明智的不能规谏昏暗的,大树不能长在又高又险的地方,松柏不能生长在低洼潮湿的地方。’
你不能谏诤君主贪恋女色,以至于使他生了病,又不能自己引退,而以执政为荣,认为年已够多了,这怎么能长久呢!”
文子问:“当医生的能医治国家吗?”
医和回答说:“上等的医生能够医治国家,次一等的只会医治病人,这本来就是医生的职守。”
文子又问:“你所说的蛊,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呢?”
医和回答说:“蛊伤害嘉谷,是从谷子扬起的灰尘中生出来的。物体中没有不隐藏蛊的,也没有比谷子更好的东西,谷气兴起,蛊就隐藏起来,谷子不霉烂生虫,人吃了就得益聪明。
所以吃谷子的人,白天选择有德的男子亲近,就好像因吃谷子而聪明起来,夜晚与有德的女子一起休息而有节制,才能避免蛊惑。
如今君王不分昼夜亲近女人,这就如同不享用谷子而去吃蛊虫,就不会像吃谷的人那样聪明,而是做了接受蛊的器皿。
在文字中,‘虫’和‘皿’二字合成‘蛊’字,因此我才这么说。”
文子说:“那平公还能活多久呢?”
医和回答说:“如果诸侯都服从,最多活上三年,诸侯不服,顶多不会超过十年,超过了这个限度,就是晋国的灾难。”
这一年,赵文子死了,诸侯都背叛了晋国,十年以后,平公死去。”
“哇哇哇,那怎么办?照你这么说,难道我儿子没救了!”姚渐适怒火攻心,吐出一口粗气道。
“谁来救救我儿子呀!”姚渐适胡乱蹬腿哭诉到。
见姚渐适这么虔诚,林弗安慰道:“姊妹,天无绝人之路,听听同泰主持怎么讲吧!”
“你儿子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初期,并非病入膏肓!
记得神医扁鹊说过:“我大哥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由于一般人不知道他率先能铲除病因,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只有我们家的人才知道。
我二哥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之时。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于本乡里。
而我扁鹊治病,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等大手术,所以以为我的医术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全国。”
你儿子的病应该属于初期,所谓只要防患于未然。
记得荀子曾说过,一曰防,二曰救,三曰戒。
先其未然谓之防,发而止之谓之救,行而责之谓之戒。”
“那大师应该怎么防呢?”姚渐适止住了哭闹,静下心来询问道。
“很简单,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慢慢品味吧!”
“周厉王暴虐,百姓纷纷指责他。
召穆公对厉王说:“老百姓忍受不了暴政了!”
厉王听了勃然大怒,找到卫国的巫师,让卫国的巫师去监视批评国王的人,按照卫国的巫师的报告,就杀掉批评国王的人。
国人不敢说话,路上相见,以目示意。
周厉王颇为得意,对召穆公说:“我能消除指责的言论,他们再也不敢吭声了!”
召公回答说:“你这样做是堵住人们的嘴。阻止百姓批评的危害,比堵塞河川引起的水患还要严重。河流如果堵塞后一旦再决堤,伤人一定很多,人民也是这样。
因此治水的人疏通河道使它畅通,治民者只能开导他们而让人畅所欲言。
所以君王处理政事,让三公九卿以至各级官吏进献讽喻诗,乐师进献民间乐曲,史官进献有借鉴意义的史籍,少师诵读箴言,盲人吟咏诗篇,有眸子而看不见的盲人诵读讽谏之言,掌管营建事务的百工纷纷进谏,平民则将自己的意见转达给君王。
近侍之臣尽规劝之责,君王的同宗都能补其过失,察其是非,乐师和史官以歌曲、史籍加以谆谆教导,元老们再进一步修饰整理,然后由君王斟酌取舍,付之实施,这样,国家的政事得以实行而不违背道理。
老百姓有口,就像大地有高山河流一样,社会的物资财富全靠它出产;又像高原和低地都有平坦肥沃的良田一样,人类的衣食物品全靠它产生。人们用嘴巴发表议论,政事的成败得失就能表露出来。人们以为好的就尽力实行,以为失误的就设法预防,这是增加衣食财富的途径啊。
人们心中所想的通过嘴巴表达,他们考虑成熟以后,就自然流露出来,怎么可以堵呢?
如果硬是堵住老百姓的嘴,那赞许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周厉王不听,在这种情况下老百姓再也不敢公开发表言论指斥他。
过了三年,人们终于把这个暴君放逐到彘地去了。”
“兴衰荣辱非人力所能保全,所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又有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们现在能做到的只是尽人事以听天命罢了!”同泰和尚向姚渐适指点迷津道。
“那大师,我儿子的情况还有救吗?”姚渐适陈恳地询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冥冥中自有安排!”同泰和尚望着面前高大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双手合十默默跪下,似乎在祈愿。
林弗见着这般场景,就和姚渐适和陈青一同跪倒在蒲团上。
过了一会儿,同泰和尚打起了坐。
姚渐适也从钱包中掏出三张钱币,递到了林弗手中。
林弗将这钱币原封不动地放到了桌子上的罐子里,见同泰和尚没有话说了,四个人知趣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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