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偶尔踢起一块小石子,看着小石子落在水中荡起的水花和散开的涟漪,惊起水边的青蛙。偶尔拔下变得有些干枯的杂草,然后将草茎一点一点的揪断,扔在路上。或者静静地看着阳光透过树木在路面上投着的斑驳光影,吹着有些微凉的风,闻着微风带来的泥土的气息。偶尔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远眺田野,或者和路过的邻居打个招呼,就这样太阳西斜一下午时间就会过去。
回到家中,帮爸爸做了些活,看着新闻联播吃着妈妈做的饭,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他没有打开电脑,没有翻腾自己的藏书,就躺在床上想事情。
这几天,陪着同学们,陪着家人,几乎都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但大姐夫的话他听在了心里。
其实在同学们来之前,他有些飘了,当然,这是他刚刚意识到的。他以为,就他目前的成绩,比岭后乡的大学生村官都强,在县里有可能也是数得着的,但全省多少个大学生村官呢?那些一开始轰轰烈烈的典型现在部分已经崩塌,部分在崩塌的边缘,部分在崩塌的路上,他会崩塌么?
意识到自己飘了的路宽现在又有些意气阑珊,那些强人都很难做好带动群众致富,他能做好么?自己到底有什么优势,村里到底有什么优势,自己真正的做过计划么?他猛然一惊。
他想立刻起床去起草自己的计划,但内心深处的惰性没有没高速旋转的大脑控制,他想起自己大学时如何进的学生会,如何在学生会中从一个小干事用了一年时间成为了学生会副主席,如何在学生会的工作和学业之间做好的协调,如何被翟教授看中,如何来到了焦土坡,如何成为了目前的样子,为什么在看似蒸蒸日上的工作中会有点飘,为什么意识到自己飘了以后会有些泄气。
总结起来,就是一点,那就是以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做个详细的计划,而这两个月所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明晰的计划。所有的事都是偶尔的,突发的,完全偏离了自己的控制,就像跳了一下,发现自己脚下的路变成了下坡,并且路上是厚厚的一层冰,虽然飞快的滑着看起来很爽,周围人羡慕的目光和恭维的话语让自己很受用,但突然间看到前方的峭壁惊起自己一身冷汗。
所以,他需要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了。
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梦里他看到了村里的房子全部推到,大伙准备建统一样式的新房,而整个村的南部,新建的村委会,新建的小学,新建的群众活动中心,新修的篮球场已经完工,村口,那张贴在路边的效果图吸引着过往的人们的目光。
果园也扩大了,果园西边的那个小山头已经推平,新挖的鱼塘中,一尾尾鱼儿在畅快的游着,整齐的果园百花齐放,蜜蜂嗡嗡嗡的采着花蜜,游玩的人们络绎不绝,马房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商店,里面人头攒动。
电视里播放着自己的采访画面,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看起来很帅。
咦,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谁?模糊的面孔看起来很熟悉,想说话嗓子却像堵住了一般,想伸手却感觉胳膊软绵绵的,怎么也提不起来,她好像在看着自己在笑,前面跑着的小女孩好像喊了一声爸爸。
这时,梦醒了,睁开眼,他感到头痛欲裂,对,路宽感冒了。
昨天夜里刮起了风,虽然没下雨,但温度降了不少,没盖好被子的他很自然的就感冒了。
挣扎着起来了,看了下手机,现在刚六点半,正常的生物钟。
洗漱之后,冲了一个加香油的鸡蛋水,感觉好受多了,有吃了几片感冒药,然后给妈妈打了个招呼,就骑着摩托车上山了。
一路上,他都有些恍惚,昨天晚上的梦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给自己的暗示么?这都是我带着群众做出来的事情吗?
不过身边的女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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