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处理一些小事!”刘继点点头,然后拍马走近。
刘玘与阿奴赶紧跑过去行礼,阿奴一把抓住了伯父的胳膊,笑容非常灿烂。
李尚随后也过来行礼见过。
“刚才半路上碰见王啬夫,想不到你居然被明庭聘为上计掾,我刘家之幸!”刘继首先对他表示赞许。
“都是伯父教导有方,侄儿才有今日!伯父,有人在暗中制造谣言中伤伯父,不知是何人所为,伯父可有怀疑对象?比如说竞争对手。”
“这……”刘继看了看李尚,欲言又止。
“伯父放心,李兄乃侄儿手足!”刘玘忙解释道。
“既如此我就直说,本县官有秩林渭走的是东平国张丞门路,这张丞是中常侍张让的族弟,他推荐了林渭,不过却被国相李公否决……”刘继讲出了事情的缘由。
刘玘一听,顿时觉得事情不寻常,没想到一个三百石吏位置,居然又牵涉到宦官与党人之争。
张让是十常侍中的代表,权倾天下,皇帝刘宏常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由此可见一斑;
他这个所谓的族弟年仅二十二岁就当上了六百石丞的高位----东平国二把手,一般人一辈子做不到的位置。
李瓒是党人当中的骨干李膺之子,出身十分显赫,九年前,李膺受党锢之祸致死后,李瓒也受到牵连徙边。
四年前,雒阳附近发生非常严重的旱灾和洪灾,死亡者数万。
古人十分看重天象,认为这可能有大事将要发生,有同情李家者借机上奏皇帝,李瓒等几人才被特赦回到雒阳,去年才担任东平国相,相当于太守职。
当然,现在党锢并未完全解除,刘玘知道,真正完全解除党锢要等到黄巾之乱爆发以后。
本地紧靠大野泽,附近的县都设有“官有秩”,主要是负责渔业之事,每年他们要向洛阳提供若干的鱼制品,比如说鱼脯(鱼干)、鱼醢(鱼酱)等等。
说得再简单一些,这些官有秩就相当于是国有渔场的“场长”,百石吏,手下管着好几百人。
就升迁的概率而言,他们当然比一般的“斗食吏”高得多,大约有七成县尉、县丞都来源于他们。
听了伯父的介绍,刘玘感觉有些头大。此事自己必须得全力以赴解决,因为他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利益。
“伯父无需担心,只要无违法之事,怕他做甚?”刘玘道。
“也不尽然!这督邮虽然是李国相之门下,不过听说办事非常圆滑,与张丞颇有些瓜,似乎欲改换门庭,不可等闲视之!”伯父很有些忧虑。
“伯父现在如何打算?”
“为了不使我家遭到灭顶之灾,我听说王啬夫与督邮有些交情,特地来找他帮忙的……”
刘玘一听,心想,你这办法恐怕行不通,你财物全都拿去给你两个儿子买官了,钱少了人家也看不上。
再说,如果人家要整你,这很容易被人家抓住把柄。
必须得另想办法!
“伯父,侄儿以为,找王啬夫通融一事大可不必,必须得认真考虑周全,否则恐受其害!”刘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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