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玘有些奇怪的眼神,赵达赶紧解释道:“于督邮并不喜他人入舍打扰,也谢绝云娘伺候,高县丞说卢佐已醉,因此才让在下带了她过来伺候!”
刘玘心想,像于平这样的人倒是不多见,他不让人伺候正好,自己可让她帮着端水更衣,一起照顾卢彬,女人做这些事总是比男子要强的。
“云娘,卢郎稍后多半还会呕吐,此间就辛苦你了!”刘玘说道。
云娘一听刘玘说话的口气,感到非常意外,急忙回答道:“刘郎客气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这就去收拾床榻!”
说完,她放下了琵琶,赶紧往床榻边走去,像刘玘这般对一个奴婢彬彬有礼的少年郎,云娘倒是不曾遇见。
谁知她脚刚跨出三四步,卢彬却又猛的张口大吐起来,身子也歪倒在地上,模样非常难受。
于是她又赶紧跑过来扶卢彬,刘玘还生怕他喝醉了把云娘当成了他娘子,结果这种情况没发生,因为他已经昏睡过去。
……
几个人帮卢彬擦拭完毕后更衣,最后把他丢在床上,他的一身官服早已肮脏不堪。
庆幸的是,刘玘发现他随身还备有两套吏服,可比那李亭长强得多,毕竟他是出身大族,尽管和自己一样家道中落,不过经济条件还过得去,非寻常人家可比。
一切忙完之后,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叫他:“刘郎,你阿妹正寻你呢!”
是李尚的声音。
“进来就是,此处也无外人!”刘玘说道。
随后,李尚和阿奴走了进来。
“刘郎,想不到你们喝到如此之晚,我一人刚才喝酒很是无趣,阿奴也饿了,不如让他们做些宵夜如何?”李尚说道。
“好啊,干脆弄只鸡炙着吃,再来几个饼也就够了,赵亭佐,厨工可有时间?”刘玘说道。
“当然有时间,在下马上交代人去办!”赵达回答道。
“再来几斗酒,对了,以三斗为限,喝完就休息!”刘玘道。
“诺!”赵达随后走了出去。
李尚一听,心想,这刘玘真是大方呀,这宵夜肯定要花百多钱。
很快,赵达又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刘郎,在下都已安排好,他们已经在开始杀鸡,还要码味,在下还加了几斤新鲜的豚肋骨,一并炙!”
“好,钱总共几何?我马上付予你!”刘玘说完,准备让阿奴付钱。
“不到一百二十余钱,刘郎,这钱也无需刘郎付,在下与李亭长知道如何处理,改日,在下还要单独请刘郎饮酒,恭喜刘郎担任要职!”
“这……那就随你们的便!”
刘玘心想,确实这点钱也不多,他们这里相当于招待所,处理起来很方便。
再说,少吏微薄的俸禄,根本不足以养家,这些也相当于是官吏的待遇之一。
此时虽然严禁贪赃枉法,不过对于公款吃喝放得比较松,每逢放假之时,都允许衙门的长官自办酒席和属下们聚聚,有时还邀请本地一些贤达、三老等人一起参加。
当然,这得要那些比较富庶的郡县才能实现,有的地方,官吏的俸禄都难以保证,自然就无钱来公款吃喝了。
赵达随后又离开亲自去张罗,刘玘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又对李尚道:
“李兄,烦请去打听一下督邮的车夫住在何处,把他也叫来一同饮酒,好照顾卢郎!”
车夫?李尚一听,很有些意外,车夫不过是服役的平民而已,叫他过来饮酒?
刘玘见他疑惑不解,赶紧小声道:“此次督邮来寿张,除开正常的巡查之外,恐还与我伯父有关,有些事要先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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