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里来路,自然很快就到了,但见一条石极大路,一直通到一座高大的院庄前面,越过一片广场,大门前左右两边蹲立着一对比人还高的石狮子,石阶上也分左右站立了六名青布衣衫的汉子。光是这份气势,已可见老庄主的身份了。
两名汉子牵着马匹一直来至门前才停站住,左首汉子说道:“请两位公子下马了。”
楚不休、卫殊离两人随着跨下马鞍,只见从门内急步迎出一个身穿布夹袍,年约四旬以上的中年人来,朝两人连连拱手道:“二位公子宠临,在下迎近来迟,多多恕罪。”
楚不休回头朝左首汉子低声问道:“这位……”
左首汉子凑近道:“敝庄任总管。”
楚不休连忙拱手道:“原来是任总管,在下兄弟幸会。”
任总管一脸堆着笑容,说道:“这位大概是楚公子了,在下任贵,要请楚公子多多指教。”一面问道:“这位是……”
楚不休道:“他是舍弟楚天义。”
任贵大笑道:“原来两位都是楚公子,快请里面奉茶,敝庄老庄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完,连连抬手肃客,陪着两人往里行去。
穿行长廊,又折入东首一道腰门,那是一排五间自成院落的一座厅堂。
任贵走近厅门,才脚下一缓,低声道:“这里是老庄主接待贵宾之所,老庄主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位公子请进。”
楚不休不好再和任贵客气,就走在前面,举步跨入。卫殊离紧跟在大哥身后,任贵则随在卫殊离的身后。
这座客厅,当然没有前面大厅的大,但也相当宽敞,陈设更是精致古雅,上首一方横匾写着“乐山草堂”四个字。
明明是画栋雕梁的精舍,却偏偏要说“草堂”。咱们古老中国只要是有钱人家,都会附庸风雅一番,这是风尚所及,见怪不怪的事了。
上首一把紫檀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浓眉鹞目,貌相威重,胸飘花白长髯的老者,看到三人走入,口中呵呵一笑,站起身,拱拱手道:“楚公子远来,老朽有失远迎……”
任贵连忙朝楚不休低声道:“他就是敝庄老庄主了。”
楚不休走上几步,作了个长揖道:“在下兄弟途经贵地,蒙老庄主宠召,拜谒来迟,真是失礼得很。”
金赞臣一脸欢愉之色,大笑道:“老朽久仰楚公子大名,昨日听到楚公子道经敝地,特地奉邀侠驾,以便一叙,哈哈,今日一见,楚公子果然少年隽才,老朽不胜荣幸之至,哦,这位令友、不知如何称呼?”
任贵忙道:“回庄主,这位是楚公子的令弟楚天义二公子。”
卫殊离脸上一红,连忙拱手道:“楚天义拜见老庄主。”
“不敢,不敢!”金赞臣呵呵笑道:“原来是贤昆仲,真是一双珠树,老朽幸会,二位快快请坐。”
楚不休、卫殊离两人告坐之后,就在下首两把椅子上落坐任贵也向老庄主告退,一名青衣使女送上两盏茗茶。
金赞臣举起茶盅,含笑道:“贤昆仲请用茶。”
楚不休喝了口茶,放下茶盅,拱拱手道:“在下兄弟承蒙老庄主宠邀,不知老庄主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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