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啊的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霖上,惨叫连连。
其余黄毛看到李亚,再也不敢造次,纷纷扔下手中的钢管,跪倒在地。
“一条人命就只值八十多万吗?啊!”李亚怒吼道,但是,心里却也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很多时候,确实八十多万可以买一条人命。
“那,那我再给他加八十万!”刘志辉忽然讷讷地了句,有些胆怯地看着李亚,似乎生怕李亚再次对他出手,心里却是一万个懊恼,“早知道,老子多带点人来就好了”
“哎,是啊,既然莫人都去了,能多得八十万赔偿,他的老父亲老母亲,也就多了一份生活保障!”
想到这里,李亚心里忽然感觉稍稍好受一点,冷冷地看着刘志辉道:“你现在就过去,在高全伟的灵堂前,给高全伟叩九个响头,然后再多给他家赔偿八十万!”
“好,好,我去,我这就去!”刘志辉如获大赦,屁滚尿流地沿着李亚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李亚不想再在这个伤心的城市逗留片刻,安达钢铁公司更是不想回去了,收拾了一下自己,打了个车,就直奔火车站。
刚回学校,李亚百无聊赖之际,刚点开安达钢铁公司的贴吧,就被头条置顶消息震惊了。
“安达钢铁公司副董事长、副总经理刘志辉十分关心工伤死亡职工家属,亲自前往职工家里慰问,并送上八十万元慰问金!”
再次回到学校,走在熟悉的校园里,李亚却觉得,一切都宛如隔世。
特别是那些曾经留下过他和赵若溪美好记忆的树林、花园等阴暗角落,此时此刻,李亚再次路过,却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同学们大都出去实习了,宿舍里空荡荡的,李亚在校外买了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一个人独自坐在江边,看着奔涌而去的江水,一边喝着闷酒,一边默默流泪。
“怎么,一个人独自喝闷酒啊,要不,赏老头一碗?”
就在此时,一个胡子拉碴浑身脏兮兮的癫老一样的老头,笑眯眯地出现在李亚的面前。
本来,要是换做平常,素爱干净的李亚看到这叫花子一样的老头,早就拔腿就走。
但是,高全伟的事,让二十岁出头的李亚,生出了人无贵贱之别,有不测风云的感慨,看了看叫花子,给他的碗里倒了半碗酒。
“正所谓人如灯树如影,影可打灯亦可灭,祝由之内含地,古玉有灵在人心”
李亚大吃一惊,这可是打影札记中的一句话,这叫花子怎么会?
叫花子见李亚凝神看了看自己,微微一笑,“来,喝酒!”
两人一老一少,一个衣冠楚楚,一个脏不拉稀,越聊越是投机。
“酒没了?”
忽然,李亚苦笑道。
“我这里有,老叫花没有酒怎么能叫老叫花呢!”
着,老叫花从腰间解出一个大葫芦,在李亚眼前晃了晃。
李亚笑着接过,给老叫花倒了一碗,自己就着葫芦,咕咚咕哓喝了一大口。
原本,一直觉得白酒,特别是高度白酒苦涩难以入口的李亚,这一次,却觉得白酒是那么的甘醇顺口。
“看来,喜欢喝白酒的人,不一定就是喜欢这味道,不定,就是喜欢这种可以麻痹痛苦的味道!”李亚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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