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送我去学画画了。”陈雨欣。

“真棒！”叶慕兮。

陈雨欣有些害羞地跑走了，像一只穿梭在美好花丛中的蝴蝶，自由自在。

“陈杰斌，你画的是什么啊？”方攸宁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陈杰斌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聚精会神地涂抹着颜色，闻言头也不回的：“我画的是远山和亭子啊，老师，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啊！”

“恕我眼拙，我真的看不出来那黑乎乎的一团是亭子，我还以为是乌云呢！”方攸宁翻了个白眼。

“老师，你该去配眼镜了！”陈杰斌嫌弃地：“我画得这么像你都看不出来，肯定是眼神不好！”

方攸宁懒得和他争论，拍好几张照片之后又去看其他孩子。

陈杰斌举起帽子，认真地端详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明明就很像嘛！”

“千雪！”方攸宁走到她身边问：“你画的是什么啊？”

林千雪坐直身体，拿着草帽煞有介事地和她介绍：“这个是白云，这里是亭子，还有树。”

方攸宁指着树旁边一团五颜六色的块状，好奇地问：“这画的什么吗？”

林千雪认真地回答：“这是叶老师！”

“你画了叶老师都没有画我！”方攸宁假装控诉道：“千雪不喜欢我，我好伤心啊！”

“不是不是！”林千雪连忙否认：“我也喜欢方老师。”

“可是你都没有画我！”方攸宁指着草帽，神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林千雪灵机一动：“我还没有来得及画！”

“真的？”方攸宁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问：“你不是在骗我吧！”

“不是！”林千雪连连摇头：“我等会就把你画上去。”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方攸宁噗嗤一声笑了，揉揉她的脑袋笑着：“老师是逗你玩的，你认真画吧！”

林千雪又低头作画去了。

“你的学生可喜欢你！”方攸宁有些羡慕地：“都把你画进帽子里去了。”

“那当然！”叶慕兮洋洋自得地：“也不看看我对他们多好。”

“我信你个鬼！”陈诗涵撇嘴道：“你不骂他们就不错了。”

“我又不是那谁……没事就爱批评学生。”叶慕兮努努嘴道：“再了，有她在，根本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我只要每安慰被她骂哭的孩子就够了。”

“她就是所有孩子的克星！”方攸宁：“我就没见过有孩子不怕她的。”

“我们学堂在学校都出名了，现在难搞的学生全部往我们这里送！”陈诗涵：“这样下去，学生的质量就越来越难以保证了。”

“林千雪被她骂哭好几次了，刚开始的时候，每下课就给她妈打电话哭着她肚子疼要回家，后来才慢慢适应的。”叶慕兮：“今中午午睡之前，她还偷偷告诉我幸亏她不是和周老大一个房间，否则肯定会被吓哭的。”

“千雪不是很乖吗？”方攸宁问。

“挺乖的，但是她数学不好，分与合一直学不会，周老大有时候急了就会骂她，那孩子承受能力也比较弱，不像欧阳静，怎么骂都不会哭，每次都一副懵然无知的表情，她是骂一次哭一次，每次哭我就要进教室拯救她。”叶慕兮无奈地。

“这些孩子也是可怜！”陈诗涵叹口气。

“谁不是呢！”方攸宁也叹了口气。

“叶老师！”林千雪欢快地跑过来。

叶慕兮伸手擦擦她额头上的汗水。

“叶老师，这是你！”林千雪指着一个地方。

叶慕兮看着那一坨五颜六色分辨不出形状的圆团，摸摸她的头，违心地：“画得真像！”

“方老师！”林千雪又把草帽递到方攸宁面前，指着旁边的一团：“这是你！”

“真棒！”方攸宁爱不释手地摸摸她光滑的脸蛋：“谢谢你！”

林千雪抿着嘴，有些害羞，又把帽子移到陈诗涵面前，甜甜地：“陈老师，这是你。”

“我也有啊！”陈诗涵有些意外地。

“嗯！”林千雪点点头：“我喜欢你们。”

“怎么没有周老师啊？”叶慕兮故意逗她。

“画不下了。”林千雪完就跑走了。

“哈哈哈……”陈诗涵愉悦地笑了起来：“这个孩子有前途啊！”

“反应够快的！”叶慕兮也忍不住笑起来。

“不知道周老大知道之后会是什么表情！”方攸宁恶趣味地。

“慕兮，你还记得那次的事情吗？”陈诗涵突然问。

“哪次？”叶慕兮问。

“就是那我们在大厅等孩子放学，周老大刚好遇见一个孩子，把他叫到身边，问那孩子她温不温柔的事！”陈诗涵笑道。

“记得记得！”叶慕兮连连点头：“没想到那孩子居然被她吓哭了，我感觉周老大那时候脸都绿了。”

“真的是特别搞笑！”陈诗涵捂着自己的肚子：“我想起来一次笑一次。”

“温不温柔她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方攸宁撇嘴道：“问这种问题那不是为难孩子吗？”

“那孩子肯定是不想撒谎，但是又不能实话，两厢为难之下就哭了。”陈诗涵分析道。

“肯定是！”方攸宁赞同地点点头。

“我挺同情那个孩子的。”叶慕兮。

“估计他当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陈诗涵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照片都拍完了没有？”周淑珍走过来问，语气有些不好，似乎是不满三个人坐在一起聊。

“拍好了！”方攸宁回答。

“多拍一点，宣传要用！”周淑珍。

“我拍了很多，每个孩子起码有五张以上的照片！”方攸宁。

“注意一下孩子的安全，不要都坐在这里。”周淑珍又道。

“知道了！”方攸宁不软不硬地：“我就是拍照拍累了，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孩子都在视线范围内，我们都看着的。”

叶慕兮和陈诗涵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什么话都没有，站了起来，往两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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