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云卷云舒,还挟带着那么一点点不绝如缕的海腥味,恰似这男人最原始的本质气息,却覆盖不住她殊为迷人的秀发幽香。
“切磋砥砺?你指哪方面?如果是格斗的话,我可能远远不如你,而且是天渊之别。但若是比枪法的话,我还是蛮有信心与你一较高低的。”
树影婆娑,静香被柏子香这么一撩,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心慌意乱起来,酡然羞赧的同时,却是疑惑不解道。
柏子香见她绯晕染玉颈,美丽至极的脸蛋宛如火烧一般白里透红,愈发的娇艳欲滴且惹人疼爱,似乎要春情荡漾而难以自持的样子,便故意要更加佻薄的调戏一下她,邪邪地噙着一抹完美的弧度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你说呢?当然是枪法了!”
“你”
紧紧挨着近在咫尺到几乎相互贴着脸地凝睇着他的微表情,再略略回味其中内涵、潜台词,稍一细品就联想到了他言下之意的龌龊念头,静香粉扑扑的不禁羞愤难当,小拳头立即便捶了过来。
“无耻!”
“下流!”
“贱胚!”
“登徒子!”
静香每骂一声就捶一下柏子香的胸膛,他也不躲不避,权当美人给他按摩,笑呵呵、美滋滋地尽皆消受了,那叫一个喜上眉梢、兴致勃勃。
主要是后面两个字勃勃。
也得亏他是个生化,可以完全控制自身的生理反应,不然的话,恐怕此刻就要欲火焚身、血脉贲张了!
顿时间,她就仿佛那艳阳照耀下的圣洁冰山,即将融化在他这煌煌炽热而又若即若离的包裹、撩拨之中。
便是旁边几个痴男女亦老早掩饰不住地满眼小星星、差点儿哈喇子流一地,无不是一副趣味盎然、目不转睛的样子盯着他俩,以致于都像是被勾了魂、摄了魄似的。
静香的妹妹静仪当然是对着柏子香想入非非了,光是如此这般近近的、也静静地看着他,她都销魂蚀骨不已。
而俱皆是好色之徒的靓坤和巴闭,作为浪荡花丛多年的同道中人,自然是在垂涎、甚至觊觎着正跟柏子香打情骂俏般的这位大美人的温香软玉之躯,怎一个馋字了得!
车上一直看着后视镜的司机小弟此时虽然也肯定是在不切实际的幻想、意淫着,不过出于职业素养,倒是并未明显表露出来。
且与此相距不远处,三具无头尸体交叠着躺在血泊之中,三颗死不瞑目而眼珠子惊恐凸出的首级,正呈品字形卡在轿车的车轮旁。
此情此景,阴森诡异之中,又透着一股子别样的浪漫意境,仿佛在地狱边缘谈恋爱,杀戮过后的萧瑟余韵霎时与似水柔情、如火侵略交织成鲜明的碰撞和交融。
氤氲叆叇的情愫种子悄然间在静香的心田喷薄、萌芽,可谓相悦倾心而至情根深植。
但柏子香却毫无半点恋爱的感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故也完全谈不上心动,只不过是引发了他灵魂之中的某种前世可望而不可即的飘渺缱绻而已,说是执念却还尚未到那种程度,顶多算是眷恋的希冀在作祟吧!
空气静谧之际,静香蓦然放下矜持跟清冷的姿态,化作绕指柔,主动挽住他的脖子,送上一记香吻亲着他的脸颊,眼波潋滟且含情脉脉道:“我的车坏了,你不送我回家吗?”
“美人所请,乐意效劳!”
柏子香也不跟她矫情,直接将那浮凸韵致的玉玲珑揽入怀中,把她横抱而起。
司机小弟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并立于车门旁边。
“妹!上车吧!”静香坐在副驾驶上招呼着静仪。
“哦!”静仪方才回过神来,却是心猿意马地坐到了后座。
“那我们还去不去?这就打道回府了?”靓坤有点不是滋味的问道。
“去送殡啊!不用去了!八两金绝对是嗝屁了。还跟谁谈?威胁死人吗?”柏子香坐在驾驶座上,从开着的车窗斜睨了一眼靓坤,颇有揶揄之意。
靓坤只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那好像还挤得下三个人吧?你放心,我们不会当电灯泡的,到市区我们就下车。”
“那你们还愣着干嘛?何况我说过不让你们坐吗?”柏子香说话的语气,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全然没把自己当做借车的,就好像这辆凯迪拉克是他的一样,无形中凛凛然释放出主宰一切、凌驾凡俗的霸道。
“我又没说,你是怎么知道八两金死了的?”一旁的静香不禁好奇地问到。
“这还用得着猜?底下的豺狼之辈都开始火拼了,如此撕破脸的局势,显然是能够震慑宵小之人的头头已经归天,群龙无首了呗!”
柏子香用两根精妙绝伦的纤纤玉指,温柔而又不失调皮地夹住了她同样细腻莹润的琼鼻,可劲乐此不疲的逗弄她。
“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
静香不禁气急娇羞,小脸不由越发绯红了,恰似染了两抹彤霞。
靓坤、巴闭和那个司机小弟也已上车做到了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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