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的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
回到庄园后的卡帕沙没有急着前往那位伯爵大人的下榻之处。
换了一身长袍的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花园里。
阳光透过树荫在他身上形成光斑,他微眯着眼,风儿在吹动树梢,鸟儿落在枝头鸣叫。
他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着,如果没有王党的人到来,他又有什么办法做到现在这样稍微占据一些主动的地步?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坐了许久。
他没想到更好的办法,能够有现在的局面应该是他能做得最好的情况了。
要不是那位佐伊?安斯利与伊恩?利蒙特的出现,他就算上辈子看过再多的演讲估计也找不到一个好的机会突然发难而让教会措手不及。
在这一点上,他貌似不知不觉地欠了对方一个人情。
等到日头渐渐偏斜往西方,腹内空空如也的感觉总算将他唤醒。
独自守在不远处的蒂亚正等着他。
手里端着些食物与酒水。
“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卡帕沙的余光瞄到了她。
被他惊了一下的蒂亚赶紧停住胡思乱想的思绪,略有些慌意地开口回答道:“我给您送一些吃的,可能有点冷了,要不我再去给您换一份?”
“不用了,就这样吃吧。”他靠着椅背,这个午后在最近来看是难得的闲暇,也就懒得折腾了。
吃过不合时间的午饭,卡帕沙便在蒂亚的服侍下重新换上了那一身拜尔斯家族的甲胄。
他带着安塞尹与金西两人出门去。
图穆?拜尔斯的住所离得不远,出门走过一条街便到了。
他住在一家酒馆中。
被买下的酒馆里只有他的奴仆与骑士。
没经过任何阻拦,这些拜尔斯家族仅剩的火种看到未来的家主便带着他去见那位卧在床榻上的伯爵大人。
房间里点着昂贵的熏香,有淡淡的青烟在缭绕,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恶臭。
而且明明是夏日时节,却还要将壁炉点上,熊熊的火焰在里面燃烧,不会产生烟雾的木柴在旁边的角落堆着。
地毯上还有些红黄色的斑点,似乎是脓液干涸后留下的痕迹。
这些似乎都说明了这位伯爵大人命不久矣,卡帕沙的内心也稍微安了几分。
“咳咳,你来了,孩子。”图穆?拜尔斯的脸色有着不自然的潮红。
“是的,伯爵大人。”卡帕沙躬身行礼。
“坐吧。”伯爵伸出干瘦的手臂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你要喝点什么吗?葡萄酒?麦芽酒?或者冰雪之恋?我这都有。”
裹着厚厚羊毛毯的伯爵热情有加,有些令人不适应。
刚坐下的卡帕沙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嗜酒的癖好已传得人尽皆知。
“谢谢,暂时不用。”他拒绝道。
“嗯,咳咳,酒喝多了不好,不喝也罢。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伯爵坐起身子与卡帕沙平视着,随侍奉女佣为他在背后垫了个枕头他才靠下去。
卡帕沙摇摇头,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都超出他原本的预料了,接下去再怎样做他真的没有想好。
“不久之后维鲁城的总督大人会给你送一份文书。
到时候你就要去杰尔王都面见那位和我一样快死的大公阁下了。
咳咳,他还想撑着口气给儿子铺条好路,呵呵,罗朵科不会平静太久的。”
默默听着图穆伯爵的嘲讽,卡帕沙微皱眉头,这个消息有些不妙。
他平静地问道:“大公的身体已经这么差了吗?”
图穆伯爵低下头看着羊毛毯上的手织花纹,轻轻用着掌心抚摸过去,他语气幽深。
“如果大公阁下还能再撑两年,他会急着削减罗朵科贵族们的封地?
你们所谓东领第一人敢光明正大地和那个老不死的胆小鬼联姻?
呵呵,咳咳咳咳,我估计我没多少时间了,卡帕沙。
他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的。”
“不会的,您只要好好休养,总会……”
卡帕沙的客套话还没说完,图穆伯爵便抬头来戏谑着看他。
“总会好起来的?哈哈,咳咳,卡帕沙,我们是在合作,你是为了继承我的爵位而来。
如果我但凡有一丝机会,你觉得我会任由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来继承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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