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绝怕他乱来碰到白城夜,也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倒没有忘记冲着夏若空送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若问整个华清门谁最熟悉秦尘绝的性格,那必然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夏若空了。这笑容,不常见,以前他也没见识过,但是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这时候回来,果然是个错误的选择啊。
甚至大概他都能猜的出来,小师弟现在的情况,非常非常不妙,弄不好就会死。
到时候自己的脑袋怕是也会跟着搬家。
夏若空紧紧地贴在严云乐身后,好像离开人家一厘米的话,他的脑袋立马就能被秦尘绝搬下来。
但是严云乐又不了解秦尘绝,夏若空入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外门,对这几位师弟并不太熟悉。看到秦尘绝脸上看似亲切灿烂的笑意,他自然只会觉得是夏若空小题大做,大步跟着走了进去。
那天秦尘绝带着白城夜走的时候,齐源泉压根就没看见,只是听闻白城夜病重而已。眼下看到白城夜躺在那里微微颤抖,已经消瘦了不少的样子,颇有些吃惊的回头看着秦尘绝:“师兄,他这,病的很厉害啊。”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而已,又有这么多师兄在,白城夜还能变成这样,恐怕是难治的大病。
“嗯,”秦尘绝点了点头,靠近了白城夜,对齐源泉叮嘱道:“你可别碰到他,他身上疼,碰不得。”
“明明在还中古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齐源泉是真的有些不解,虽说在他心中中古寺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看到一同入门的好友变成了如今的样子,说不难过也不可能:“他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知道,大师兄那边虽然在熬药,但是那药只是暂时有些效用而已。”秦尘绝最后几个字说的十分用力,听的夏若空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走。
娘亲,看来您儿子很快就要去和您作伴了啊。
幸而严云乐总算是听出了秦尘绝话语中的不对劲,开了口:“有师兄在,不用太过担心小师弟,需要什么东西,问外门找就是了。只是,小师弟这究竟是什么症状,连师兄一时都束手无策?”
这下别说秦尘绝,就连夏若空都不敢开口解释了。
这该怎么说?说师父招了个魔教弟子进来,因为种种种种特殊的原因,他的灵气跟魔族经脉发生了冲突,导致了现在的状况?虽说门内的几位阁主和年长的师兄都知道小师弟的情况,但是吧,也不能闹得人尽皆知啊。
严师兄虽然是师兄,但是出去多年,现在可算是外门的人。也更别提齐源泉还在此了,他这个中古寺狂热分子,猛然说好友是魔教的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接受。
气氛一时僵持了下来,严云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内门发生的事情,其实大多时候并不会告诉外门,只是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做而已。他就算是秦无紫的徒弟,是他们的师兄,但同时也是外门的副门主,很多事,其实他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所以严云乐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笑了一下,趁着不在中古寺,终于有了几分眼力见的齐源泉问到别的问题的时候,并不管夏若空眼中哀切的挽留,退了出去。
反正他也只是送这两个师弟回来的,差不多也是时候要走了。
严云乐却是没想到,他这一出门,却又看见白醉雪站在不远处,似乎正在等他。
“师兄,我要”
严云乐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醉雪打断了。
“又要走?你每次回来,都总是这么行事匆匆的,连五分钟都待不上。”白醉雪摇了摇头,似乎叹息了一声,又似乎没有:“师父方才醒了,说天色太晚,你们三个就暂且留在山顶上住一晚。”
“我不碍事的。”严云乐低声道:“就是天再黑些,我也不怕找不到路。”
“你当然是不怕的,你都已经到了化魂境界,若是留在门内,也有了当阁主的资格,又岂会怕这种程度的天黑。”白醉雪闭了下眼睛,将方才的那口气叹了出来:“但你多留一天吧,明日你去看看叶师妹吧。她都去世这么些年了,师姑已经不在意了,你也该去面对了。”
“毕竟她是你的结发妻子。”
山顶上一阵又一阵的冷风袭来,夏若空哆哆嗦嗦的躲在一旁,裹紧了自己的披风。
门外,也不知道严云乐沉默了多久,似乎直到狂风过去,他才僵硬的点了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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