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处长不经意的撇了撇嘴，梁子峰又进一步解释道：“我这样说，可能有好多人都不会相信。可尚磊就是这样的脾气，为了这件事，我们之间还闹的有些不愉快，但他始终坚持要独自来完成项目的申请。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他这样做，一方面说明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另一方面，又说明他是一个自卑感很强的人，他和马咪之间的差距，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儿，如果他动辄就利用马咪这层关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久而久之，他便会成为马咪的一件附属品，他是害怕，自己的人生毫无价值，只能在别人的护佑下活着。”

这一番解释，让韩处长相信了十之有八。现实生活当中，还真有这种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人，明明自己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予的，偏偏又自视甚高，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完全可以不靠任何关系来摆平一切。

都是给惯的。

“梁老板，我这个人爱说实话，既然你们有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在我这儿，你就是磨叽一年半载，我也不会答应你们提出的条件。条条框框在那儿摆着呢，我没有权利打破既定的规则。要想办成事，最好是直接找制定规则的人。”

说着，韩处长又伸出手指头往捅了捅。

正在这时候，尚磊接完电话回来了。

“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梁子峰看了看尚磊，又看了看韩处长，说道：“韩处长也很想帮咱们的忙，但他却爱莫能助。相关的规则，不是他想打破就能打破的。”

韩处长接过话头说：“我建议你们向面反映一下情况，比如说你们可以直接去找我们发改委的曲主任，只要你们反映的情况属实，他应该有折中的办法。”

说完这些，韩处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尚磊，他要看清楚这个小伙子下意识的行动，如果真像梁子峰说的那样，他和马咪之间有那种关系，他的目光应该是从容的，至少不会心虚。

梁子峰则显得有些犹豫，他怕尚磊已经看穿了，他在韩处长面前揭了老底。

“行吧，我们就去找曲主任反映一下情况。”

说着，尚磊就迈开步子往外走，梁子峰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来到门口的时候，梁子峰往后看了一眼，冲韩处长招了招手。

沿着楼梯直接了三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尚磊站住了。

在梁子峰带着他找韩处长之前，尚磊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像这样的问题，韩处长这种级别的工作人员，是不可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的。

要想办成事，必须找更高一层的领导进行交涉。之前在一楼楼梯口的时候，他认真看了摆放在右侧的机构示意图。根据示意图的标识，他猜测发改委领导的办公室应该集中在三楼，但哪一间是发改委主任的办公室，他还无法确定。

尚磊还用手机百度了一下，知道发改委主任姓曲，叫曲展公。

站在楼梯口往两边看了看，往右方向，大概是四间房的格局，走廊以北，是连贯在一起的会议室，走廊以南，一共有两道门，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门半掩着，从格局看，应该只有一间，再往里，应该是三间的办公室。

从这个楼梯口往左方向，还有两个楼梯口，一个在居中的位置，一个在最西端，楼梯口中间，至少有三个办公室。尚磊几乎可以笃定，从他来的楼梯口往右，那个三间的办公室，应该就是曲展公办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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