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来往时候?”李开花问道。
“主公英明。正是这来往的时间,樊门轻骑虽然以快著称,但要从前线折回后方至少需要六个时辰,若我军能在这段时间内取下一城,则可固城防守,添兵驰援!”杜浊世将计划和盘托出。
“难!就算我军率先屯兵于杜水,要想到达河山城也需三个时辰,而且这还是不带攻城器械的情况,再说那河山城内的守兵至少有万余,我军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够取得理想效果。”徐姚摇头说道。
杜浊世拍拍和尚的肩膀,笑他思维僵化道:“和尚,我们为何一定要去河山城?”
“河石城!那更是无稽之谈,此城位于右平州大后方地带,跃杜水……”
李开花突然间明白了杜浊世的用意,大呼道:“你是说崖壁山!”
“对!正是隔开乾与右平的这个崖壁山脉,若是我军能从此处入境,河石城不到两千的守军不足为惧。”杜浊世胸有成竹的说道。
“书生,你有把握越过此山?”
“愿立军令状。”
两日后,刘经腹点兵一万五人马,拜杜浊世为军师,向乾府右侧的崖壁山脉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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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冬的雾霜让山脉的背阴坡显得格外清冷,士兵行军脸颊双手都冻得通红,难免有些怨气之言。
“你说军师是怎么想的?崖壁山这纯属于开玩笑,就算到达北侧山峰又能如何?还能下山不成?”
“少说两句吧!留着力气攻城吧!”
“这么说你相信军师可以越过崖壁山?”
“哼!你是没见过北丰的雪落阵仗,十万戈狄人哗一下全没了,我们自己人都埋了两三千,经历过这种战役,谁还怀疑军师的才能?”
时至午后,一万多兵马已经到达了北侧山腰,刘经腹下令全军休整半个时辰。
刘经腹与杜浊世站在山路中央,望着陡峭竖直的山路。
“杜兄弟,翻过这道山梁可就没路了。”刘经腹刻意提醒杜浊世早做准备。
“军帅放心,越过此山,必有定夺。”
于是乎一众人马到达了北坡顶峰处,自山巅另一侧往下望全是明晃晃的断崖壁,这也是千年来为何无人在此地行走的原因。
“全军听令,砍树削楔!”
杜浊世一声令下,全数士卒在北坡伐树,继而将原木削成大木楔。
“定桩!”
“啪啪啪!”
一百多道木桩深埋土地,一条条粗长麻绳被拴在木桩之,杜浊世今日这招险棋叫做飞渡崖!
“刀入鞘,攀绳而下!”
第一批军卒抓着近百米长的麻绳向崖下攀爬,这种毫无安全措施的渡崖需要士卒强劲的臂力,一旦稍有松手便会坠身而亡。
“下!”
刘经腹指挥着士卒有序的攀爬绳索,每次下涯控制在三人以内,减少绳索的承重力。
有成功下崖的,自然也有失败的,士卒坠崖而亡的惨叫声让后方同僚心生怯意。
“不可退!继续。”
杜浊世右手微微一抬,后方多了五百位刀斧手,谁若敢临阵脱逃,必定军法处置。
狠毒已经变成了杜书生的标签,为了完成计划不惜任何代价,王朝兴起需要流血,此方血更浓。
傍晚时分,一万四千余乾步兵渡崖成功,谷底石窖中遍布血色,六百多位士卒因此丧生。
“全军休息半个时辰,夜袭河石城。”刘经腹此时心智更加坚定,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一定要取下河石城………………
是夜,河石城。
零星巡逻的右平卒举着火把在城头检视,相对于前方的战事来说河石城绝对是安逸的所在。
“喂!醒醒!敌军来犯喽!”一位右平卒打趣的逗弄着另一位昏昏欲睡的士卒。
“别开玩笑了,若是敌军攻到河石城,整个右平州都没了。”这位士卒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闭目浅睡。
城门前,五百位乾卒已经趁夜摸到了墙角处,手中的弓箭对准城头另一侧的守卒。
“荒!”
城外远处平原第一支火把亮起,继而大军的喊杀声音震耳欲聋。
“嗖!”
一位右平卒还未来得及发声已经被冷箭射倒在城头,攻城肉搏战就此展开。
“快!传报节度使敌军来犯!”
斥候从后方城门出城,一路狂飙纵马右平城………………
这场战斗来得快,结束的也快。河石城的微末守军根本抵挡不住这一万多乾大军,很快城门告破,守将被擒。
“传令全军,加固城防。”
刘经腹入城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严防死守,现在攻守双方一转,乾士卒变成了河石城的守军,他们要将这右平的后方阵地变成乾州的前沿攻势。
杜浊世此时已经去了城主府“游说”河石城主加入乾州的政官行列,他的奇袭之谋又为刘经腹的军事生涯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右平城,节度使府。
“啪!”
樊衍嗣一脚踹倒了传报的斥候,他为了防备乾州在河山城驻扎重兵,但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李贼会飞渡断崖入境取河石城,这根木楔插在了他的心口。
“传命贾正道将轻骑撤回右平城,本官要亲自夺回河石城,杀光李贼军以泄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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