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麓前进的方向多出了三个黑色血影杀手的身影。
聂怀一边用砍刀砍掉周围挡路的树枝,一边巴拉着周围厚厚的积雪,看看能不能发现醒来之时,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
然而路上走过了一段时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来到那片空地上,周围稍微平坦,夕阳落下一小会儿,就化作天边层层叠叠的晚霞,消失不见。
“是这里?”
“被清理过。”
“刚刚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的确是血影的人,只不过这些人曾经在军中呆过。”
“也可能是军中的人假扮的。”
“这么多人,行头装备完善,不可能没人知道。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截杀蝶组的人。”
“东源那边有大事情发生。”
聂怀转头,说:“吕程,接下来的路太危险,你留下来自己藏好。”
说着,跟着一排脚印便走过去,在密林里追中比较容易,因为只要需要走路的,总会留下痕迹,山里满是积雪覆盖,想要掩盖痕迹,难。
两人在前面走,吕程抱着把钢刀在后面,他有些功夫,虽然追不上聂怀的脚步,但是跟踪的话不成问题。
要是自己真的留下来,这茫茫大山里,找一个人不跟大海捞针一样。
最主要的是吕程认为他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不敢给两位添麻烦,只能辛苦自己一点,也能锻炼一下身手脚力。
那一排脚印粗略估计有十人左右,在一个岔路上分开,一排向着聂怀他们来的那个方向,一排向东源方向,另一排则进了大山深处。
这种安排不难理解,只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会发生血影截杀蝶组。
蝶组的人战斗力比较低,主要是收集消息情报,渗透打探为主,出现在这里成是要渗透进西楚的。
可是明明渗透进西楚的自己人,为什么要暗杀呢?
跟着向东源那一边的人追踪了一会儿,天便黑下来,忽然聂怀停下身,闭上眼睛听着周围的响动。
席玉出声:“什么都没有。”
“有血腥味。”
两人顺着脚印跑过去,发现了五六个人的尸体,他们全都是兽皮裹身,一副猎户打扮,聂怀走过去扯下蒙面的兽皮,竟然是一个面容俊俏的女娃。
女娃面容惨白,身体冰冷,已经僵硬,死去大概一天左右。
这里天气冷,尸体被冻住了。
吕程从后面紧接着赶过来,便看到倒了一地的女娃子,都是二十浪荡岁的年纪,花儿一样的年华,竟然被丢进了大山里。
在往前便没有痕迹,可能他们来的时候还没下雪,走的时候下雪了,却走不了。
席玉看了下伤口,全都是一寸多宽的剑伤,从后颈刺入,稳准狠。
席玉巴拉了下伤口,血已经被冻住,程暗红色。
“黎盛京有一家门阀,姓张,专门修习这种剑道。”
“张昌黎。”
聂怀点头。
黎盛京的张家是世代门阀,拥有数不胜数的秘典兵器,曾经更是操控半个东源的兵权,当年宣启帝为了分化兵权,将聂怀扶上来,做了兵马大元帅。
最初的忠勇王并没有看头其中厉害,只知道自己只要打胜仗就好了。
席玉却忽然问:“你俩谁能打?”
聂怀撇嘴摇头:“这老头子能打,不过年事已高,一般不出手,能来老林子里的,肯定是嫡系。”
那就找到这个人,人后打断几条腿,然后还回去。
聂怀疑惑的问吕程:“你有办法将这里的事情传出去,让玄铁轻甲过来不就好了,到时候瓮城那边筹码不就多了些。”
席玉勾起嘴角,给了聂怀一个大拇指。
其实聂怀就是想整治那些自命不凡,却什么本事都没有的贵族。
当然本事的衡量标准是他自己,或者席玉也行。
三人又原路折回去,顺着那个进山的脚印追踪开来。
倒也没多长时间,就又发现了两具尸体,死亡时间跟刚刚的那个差不多,只是这几个人胳膊腿上都有些细小的刀伤,想来是经过一番搏斗才被击杀的,可能是有些个身手的。
不过没关系,再往前走,可就是容山深处,那里才是最原始所在,说不能遇到老虎豹子这种大型食肉动物。
吕程跟了一路,累的不行也不敢懈怠,忽然他发问:“将军,我们只能看到那些死去的人的脚印,怎么看不到杀人的人的脚印呢?”
两人放慢脚步,聂怀指了只头上,说:“他们的脚印在树上。”
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在地上留下脚印,这是山林追杀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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